江稚月拽著林笙跑到拐角處才歇息,原本有人攙扶都虛浮縹緲的腳步異常穩健,看得對方不禁冒出個大大的問號。
“月月,你不是醉了嗎?”
“...嚇醒酒了。”
她指的是摔進秦北洲懷裡,林笙卻誤會成了自己條件反射把人一個過肩摔甩飛的事,抱歉的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啊。”
“我以前讀的學校很亂,學了防身術和柔道,隻要有人從背後突然靠近,就會下意識的進入防衛狀態。”
所以折斷秦焱價格不菲的滑板應該是意外。
又是沒長嘴文學。
“沒關係。”
林笙打車送江稚月回了出租屋,扶她晃悠悠的躺在床上才關好門離開。
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響,紅著臉頰的江稚月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沒有分毫醉意,腦海內無數遍回放著方才的場景。
秦北洲明明扶穩了自己,指腹又收力按在腰上什麼意思。
是她太敏感了嗎。
可這哥是‘三不沾’人設啊,不沾酒不沾煙不沾女人,具有極強的自控力,為了得到想要的能夠不擇手段、用儘一切辦法。
就連原書中的林笙也追求了好久、不停製造偶遇,才讓秦北洲產生好感。
見已深夜,她甩掉腦海中多餘的想法,洗漱後舒舒服服睡了個懶覺,次日放棄了自己那副老土的眼鏡。
再到彆墅時,白管家和其餘幾名傭人頓時睜大了眼睛。
雖然江稚月仍舊穿著寬鬆肥大的醜衣服,但光臉上的變化就讓人驚歎不已。
“小江,少爺真帶你去把痣切掉了?!”
幾人繞在她周圍左瞧右瞧的,使勁眨眨眼,簡直不敢認,未待其回答就聽樓上秦焱的聲音,“江稚月,泡咖啡。”
恍然她成了少爺的貼身女仆,白管家抬手示意對方先去忙,又怕小江沒有經驗,讓林笙一起跟了上去。
“月月,等等。”
林笙邁著步子追上江稚月,手抵在嘴側小聲詢問,“月月,你長這麼好看,前幾天為什麼要扮醜啊。”
“啊,我住的那個小區治安不太好,自己一人怕被盯上。”
她隨口胡謅一句,好在林笙性子直率,深信不疑的點點頭,“秦焱沒叫我,所以一會我假裝擦花瓶等在門外,有事記得喊我。”
江稚月還是第一次進秦焱的書房,說是書房,更像是他的滑板展示間,牆邊的紅木書架上錯落有序的擺著金製和水晶獎杯,全是參加滑板比賽得來的榮譽。
秦焱身姿散漫的坐在辦公桌前,手上卻卷著一疊文件在看,見女生好奇的張望,開口提醒:“咖啡。”
瞥見紅木架上的手衝壺和磨豆機,江稚月不由得蹙起眉,手磨的也太麻煩了吧。
於是自動忽略、拿了袋速溶的原味咖啡,倒進杯中再混入熱水,攪拌均勻後推至對方麵前。
秦焱瞥了眼表麵浮著的白色泡沫,水溫也明顯不夠,還有肉眼可見的沉澱,不禁嫌棄。
“哪來的劣質咖啡,我隻喝手磨的。”
他揚了揚下頜示意,“那邊有瑰夏咖啡豆。”
江稚月撇了撇嘴,捧起溫熱的咖啡杯往回走,學著網上小女孩鬼臉.jpg。
“我~隻~喝~手~磨~的~”
然後捏起用密封夾封好的瑰夏咖啡豆,好奇地看向背麵的注明,一鎊居然將近三千元。
好奢侈。
她輕嘖兩聲,將其倒入磨豆機,一點點研磨成砂糖大小的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