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望進對方眼中,帶著粉紫調的深色眼瞳神秘又幽邃,貼在自己肌膚上的掌心溫熱,指尖卻微涼。
“我暫時不想被卷入秦家繼承權的事情中,所以抱歉。”
本以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北洲就會主動鬆手,可他卻沒有放人的意思,繼續追問:“不是這件事。”
男人寒涼的嗓音於腦海中浮現,她忽而回憶起其意味不明的話。
[還是江小姐喜歡上秦焱了?]
女生不可置信的眨了下睫毛,她確信秦北洲最開始接近自己是為了在秦焱身邊安插眼線,可最近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該不會、、
“秦北洲,你...”
她驀地被一道好聽的女聲打斷,隻從聲音就能辨認出是位溫柔似水的江南美人,“北洲,這位是?”
“江稚月,江小姐。”
衣著貴態的婦人淺笑著瞧向女生,眉眼似水,舉手投足間十分端莊,仿佛並未留下歲月的痕跡,
“原來是小焱的女朋友,我是北洲的母親,任易煙。”
江稚月頷首打了聲招呼,怕她誤會、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後,緊著腳步朝反方向離開。
秦北洲的眼神追隨其離開,而後聽任易煙堅決的聲音:“北洲,江小姐不行,她現在是小焱的女朋友。”
男人的話語聽不出分毫波瀾,“所以呢。”
“所以媽媽幫你物色合適的千金訂婚,你不要意氣用事,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為什麼,秦焱擁有的,我就不配擁有了嗎。”
“知不知道。”
他冷峻的麵頜線條鋒利,淺色薄唇越發冷情,“就是你這副退縮忍讓的樣子,才會在秦家任人欺負二十年,誰都能踩一腳。”
*
江稚月剛走到旋梯口,就見秦焱大步流星的往上走,瞥見她仍未換掉的T恤,朝其過來的方向望去。
“遇見秦北洲了?”
“嗯,剛才不小心走錯方向了。”
“沒事,我帶你回房間。”
秦焱明明是說讓江稚月換衣服,結果自己也順勢進了屋,女生隻好先環視一圈。
銀白的冷色係裝修格調,原本寬敞的臥室看著更為透亮,單人沙發的茶幾上擺了一張相框,玻璃底層是張全家福照片。
秦老爺和任易煙坐在最中間,身後站著秦焱和秦晚妮的父母,旁邊還有個約摸十歲的冷臉少年,一瞧就是秦北洲本洲。
江稚月視線掃了一圈,而後停落在秦老爺懷中的小嬰兒身上,被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嫩白的額頭和頭上幾撮稀疏的毛。
她沒忍住笑出聲,看了看現在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太子爺,“這個是你吧。”
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拍了張黑曆史,然後盯著屏幕偷笑。
“小孩不都長這樣麼。”
見男人彆扭的抿了抿嘴,將相框倒扣過來,女生稍哄,“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隻是覺得很可愛。”
“既然不喜歡這張,怎麼還做成了擺台。”
“這張是唯一有我母親的合照。”
聽聞,江稚月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