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抵達醫院時,秦焱的襯衣背部徹底染透,隨即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進行緊急處理。
其中傷口較深的三處縫了針,其餘的也將殘留的玻璃渣滓一一清理乾淨。
江稚月坐在病床邊看著秦焱,仍舊一慣散漫的樣子,連病號服都不好好穿。
敞開的衣襟鬆垮垮的搭在窄腰兩側,不過露出的卻是一層又一層纏繞的紗布。
她抿了抿唇,半垂的睫毛在眼瞼處掃下纖長漂亮的影子,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雖然不清楚斐瑞為什麼偏執到這種程度,三番兩次的想要自己性命,卻又在最關鍵的一刻手下留情,仿佛在以折磨她為樂。
但起因畢竟在自己,為了秦焱、林笙和身邊的人,似乎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這樣還怎麼確保劇情順利進展呢。
江稚月煩躁的揉亂長發,忙將係統喊了出來,“豆包,現在斐瑞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原劇情中他好像沒這麼瘋吧。”
糖包反應半晌才發現她在跟自己說話,悠悠道,
【斐瑞隨秦北洲的變化而發生了改變,所以書中沒表露的性格變得鮮明。】
【惡意解讀、對人極度不信任、無理由質疑、對侮辱蔑視懷恨在心。】
【目前來看比較像偏執型精神分裂症。】
“……”
精神患者在無法控製行為殺人時,是不需要負刑事責任的。
等他的家人接回國外乾預治療,又該逍遙法外了。
她犯愁的咬住下唇,神識被壓在唇角的指腹拽回,抬眼對上男人淩厲的五官。
“再咬就破了。”
秦焱知道江稚月在為斐瑞的事愧疚,抬起雙臂讓她鑽進懷裡抱抱,安撫著摸上發絲。
“這些事都不是你的錯,彆往自己身上攬。”
聽女生悶悶的回應聲,故意加重手臂的力道勒在其腰間,分散其注意力。
“阿焱,我快喘不上氣了——”
江稚月剛要抬手去推,便聽男人悶哼一聲,蹙著冷峻的五官,躬身將下巴搭在頸窩。
“好像扯到傷口了。”
她突然停下動作,目光擔心地越過肩膀、望向秦焱的背,“我幫你脫掉上衣,看看有沒有滲血吧。”
“不然把醫生喊來瞧瞧?”
“沒事,讓我抱著緩一會就好了。”
與此同時,VIP病房門外傳來連連嘖聲。
秦晚妮端著果盤,看倆人親昵的樣子,也不知這門是當進不當進。
“我哥是碰瓷呢,當然沒事了,嫂子。”
“不過他有句話說的對,這不是你的錯。”
她邊說邊將果盤端至病床旁的床頭櫃上,“是我這個單身狗的錯。”
“錯就錯在不該來看你們秀恩愛。”
秦晚妮突變的畫風惹得江稚月輕笑。
見秦焱有些委屈、跟隻受傷小狼似的神情,隻好放下拒絕的手、任由其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