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珩、、”
江稚月忽而蹙起淺眉,半眯的視線中隻有不停浮動金光的水麵、分不清遠近。
反手難耐地捏在潮濕的理石池邊。
烏黑的長發飄散在水上,明眸皓齒,唇紅得像碾碎了花汁,幾縷濕發貼合在臉頰輪廓,像極了妖豔的人魚。
不知多久,司珩又重新吻來,貼近的唇卻讓女生偏頭躲過,“走開,不要。”
他淺笑著親在其側臉,溫柔的聲線像三月春風,絲絲縷縷纏在耳廓,聽得人耳尖直癢。
“池水臟了,我抱你回房間洗澡。”
說著,司珩用自己偌大的外套將女生緊緊裹住,又拎起池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往彆墅裡走。
江稚月拒絕了對方的再次邀請,感覺小腿神經仍酥酥的,半撐著牆衝了個乾淨。
而後換上司珩寬鬆的襯衣。
聽見浴室內停下的水聲,他貼心的站在外麵解釋一番。
“教務辦午休關門,沒辦法取新校服,我幫你把貼身衣物吹乾擺在門邊,其餘的掛在陽台上曬會。”
“哦,好。”
她打開道門縫,藕白的手臂摸了半天才把衣服拽進去,看到蕾絲後不禁燒紅了臉。
司珩怎麼連這個都幫忙弄了。
換好後,江稚月慢悠悠的從浴室中走出,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己,手捏著及至大腿中間的衣角。
微微一提,腿上就露了紅痕。
真過分。
於是抽了條對方的腰帶係在腰間,勉強稱得上襯衫長裙。
緊繃的神經放鬆,女生闔眼躺在柔軟的床上,良久感覺床邊陷下一塊。
司珩才在隔壁衝完澡過來,天藍色的發絲還滴著晶瑩的水珠,沒入頸上搭著的毛巾間。
“我剛收到消息需要回一趟玫瑰古堡,晚上應該能回來,在這等我好嗎。”
他伸手攏了下江稚月頂端未係的紐扣,“彆這麼出門,容易被盯上。”
下午沒課,江稚月索性點點頭。
在司珩的房間裡待的有些無聊,她摸了摸還未乾的校服,逛去了庭院的花海中。
南鋯星一回來就留意到那抹並不真切的身影,淺灰色眼眸不禁警惕的眯起,自己還從來沒見司珩和席安把誰帶回這裡。
似是察覺到靠近的腳步,他見女生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柔順的長卷發從肩頭滑落,未施粉黛的臉仍舊昳麗。
一身雪白的襯衣,腰帶將纖薄的腰肢勾勒而出,細得仿佛一手就能掐過來。
衣擺下兩條又直又白的腿,不合尺寸的拖鞋顯得腳都可愛幾分。
許是陽光正好,又或許是女生的眼睛太過清純,南鋯星甚至沒意識到自己一時的失神。
看出她穿的是男人的襯衣,抿了抿唇:“你跟司珩和好了?”
江稚月被他莫名的話問得一頭霧水,疑惑的偏了下腦袋,隨即聽其開口,“前幾天,他來問我怎麼才算喜歡。”
有些不可置信的江稚月:。
合著南鋯星是司珩的戀愛導師?
這不得學廢了嗎。
她儘量控製住表情,搖搖頭:“沒吵架,隻是聊天提到過而已。”
南鋯星不僅對愛情一竅不通,甚至不大會和異性聊天,話說著說著就死了,於是淺淺‘哦’上一句。
剛準備離開,餘光卻瞥見江稚月想碰花的手,又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多餘的開了口:“玫瑰有刺,我幫你摘。”
江稚月隻是想湊近看看,見對方抬腳走過,便站直身子等著。
見其摘了朵開得最漂亮的,用打刺鉗將根莖上的刺全部處理乾淨才遞來。
“謝謝。”
“我隻是怕你受傷,會疼的哭哭啼啼,吵耳朵。”
南鋯星撥弄了下額前的銀色碎發,左耳的耳墜閃著耀眼的碎光,深邃的眉眼微微皺著,似是真嫌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