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洇濕的床單換了一遍,司珩才摟著半夢半醒的女生躺在不算寬敞的床上,結實的手臂搭在其凹陷的腰窩處。
剛泡了個熱水澡的江稚月渾身冒著熱意,朝對方懷裡蹭了蹭,貼著微涼的肌膚發出一聲喟歎。
像在盛夏裡抱著吹涼的風扇,極為舒適。
可等體溫將司珩身前的溫度染熱時,她就有些嫌棄的推搡在其胸膛上要離開,軟得用不上勁的手惹得人微癢。
“哪有這樣利用完就扔的,月月。”
藍黑色的眼瞳凝視對方,司珩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親了下女生的指尖、納入掌心。
“住那麼寬敞的彆墅,非要擠在我這張小床上。”
江稚月疲憊的闔著眼睛,講話聲中夾雜點鼻音,明明困得要命、可偏偏睡不著。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整個淩晨不停打著哈欠,最後讓人喂了杯紅棗水,心跳才逐漸緩下陷入夢中。
次日再清醒時,江稚月就發現自己眼底生了幾分不明顯的烏青,將小鏡擺回後撐著滿是酸痛的身子坐起。
好想逃課。
反正是上百人的大課,應該沒問題吧,到時候借安妮的筆記。
猛然回想起考試,她又欲哭無淚的去夠床邊的拖鞋,隨即讓人從背後摟住,“做什麼?”
“上課啊。”
她窘迫地捏起自己乾澀到劈叉的嗓子,回頭望著司珩身上已然消失的齒印和抓痕,又低頭瞧向自己紅紅紫紫的痕跡,不爽地撇嘴,
“不是說好幫我消掉的嗎。”
“再留一天。”
司珩的語氣在商量,可輕劃過臉頰的鼻梁卻像蠱惑,“既然這麼不舒服,就請天假吧,月月。”
“反正錯過了上午的課。”
江稚月這才察覺自己睡了多久,於是泄了力軟趴趴的倒回被窩,又蒙頭睡了一覺。
窗外的夕陽已有落下的趨勢,她醒後看著放在床頭的紅色液體,警惕的眨了眨眼。
“這什麼?”
“補血很有效的藥品。”司珩見女生有些抗拒的樣子,繼續解釋,“不是血。”
將其喝掉後,司珩是又幫她洗漱又送飯的,整得像嬌氣到生活無法自理一樣。
江稚月勾了勾手指,示意其將勺子遞給自己吃,卻見他修長的手指纏了上來、緊緊握住,堅持拿著伸到嘴邊的勺子。
“。”
“Rhosyn的少爺這樣伺候我,我有點受寵若驚。”
“會嗎,”司珩溺了星星的眼睛彎起,麵不改色道,“那看來還是我昨晚不夠努力,寶寶。”
她小臉一紅,直接將勺子塞進對方嘴裡,不讓他說話。
動不動就回味一下是什麼癖好?
江稚月坐在一旁慢慢吃飯,司珩就有耐心的看著,食髓知味、眸光不由得一寸寸暗下,喉結微微滑動。
可她身體受不了,隻得強行節製。
忽而淺笑道:“看來該在學生會成立科研小組,研發些新的補血藥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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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月本以為司珩隻是心血來潮,沒成想第二天就聽老師詢問學生有無參加意願,執行力不是一般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