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同是純血族,有了體能加持的南鋯星仍比席安健碩不少,不驚不慌的斂起狹長的眼眸睨著慍怒的前人,語氣很淡。
“不願意?”
然後轉身當麵詢問,“你不願意嗎,月月?”
江稚月:踢皮球怎麼突然踢到她這來了???
裝暈這招應該不會管用了吧。
她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席安便大步跨站中間、將倆人隔開,“我是在問你,你為難姐姐做什麼?”
“你以什麼身份質問我?”
南鋯星扯正被拽歪的領口和寶石,左耳的耳墜閃著碎光,“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不是麼。”
血族未曾有一主一仆的規定,即便司珩咬定是江稚月唯一的男朋友,可在血族的地盤,這種說法仍舊顯得荒謬、是不會被眾人接受的存在。
他們都隻是在借用悖論中的缺漏滿足自己而已。
席安咬住下唇、清透的淺金色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敵意,“我跟你不一樣。你不喜歡人類,隻是癡迷於姐姐的血,可我愛她的所有。”
“所以彆混為一談。”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搶姐姐的人,包括你,不怕死的話就試試看。”
說完,席安要帶江稚月離開,手臂卻從身後被南鋯星拽住,一時陷入僵局。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喜歡她的人?”
倆人相識百餘年,不甚了解對方的性格,此時聽見南鋯星一反往常的話,席安表情難看得不行。
空氣冷得江稚月環起了手臂。
她是做了什麼孽要受這份煎熬。
要不是惦記完成任務後的一千萬和蘇醒獎勵,她絕對跟安妮一樣撒丫子就跑。
見他們蠢蠢欲動的模樣,感受到危險氣息的江稚月頭皮發麻,搶先一步握住席安攥起的拳。
對上女生祈求的眼神,複雜酸澀的情緒席卷而來,席安周身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像隻落水的小貓,耷拉著耳朵,委屈道:“為什麼,姐姐。”
“你喜歡南鋯星嗎。”
“我、、這是在保護你好不好。論肉搏,你絕對打不過他的。”
鬥誌滿滿卻莫名被澆了盆冷水的席安:“。”
關鍵還是實話。
更氣了。
席安氣不過的彆過腦袋,經過一番自我調理,想著姐姐還是關心他的,便也能接受了。
然後趁下課鈴響將人一並帶走。
江稚月被攥著手腕,臨近教學樓時卻忽而轉彎,順後方一條較為隱蔽的林蔭路走去,一頭霧水。
“要去哪,不上課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