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始終未能跳出循環的死結,剩晏南嶼一人掌控全局般看戲的喝著紅酒。
幽紅飄香的液體隨微晃的動作滑過透明杯壁,然後順淺紅的唇瓣間流進。
入口絲滑,香氣馥鬱。
見女生起身去洗手間,沒隔兩分鐘便也跟了出去。
江稚月主要是受不住陸之導演過分熱情的樣子,那種‘這部劇就全靠你了’的態度令她著實亞曆山大。
於是隨便諏了個借口,跑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她站在洗手台前,清涼的水流出,借助淡黃的LD燈仔細清洗了遍手。
對著鏡子檢查嘴上的橙紅色唇釉時,倏爾注意到身後靠近的男人。
一身絲綢的高級黑色襯衣,衣擺工整的掖進西裝長褲內,淋漓儘致的將寬肩窄腰大長腿展現而出。
茶色的狐狸眼透過鏡子同其對視片刻,率先道,“要洗手嗎。”
晏南嶼沒有否認,隻是轉頭望向對方,“為什麼不接受陸導的提議。”
“不喜歡這個本嗎?”
江稚月隨手抽了張紙,漫不經心的擦拭掉水珠、不答反問:“陸導會這麼提議,是你要求的吧?”
“他這麼重視這次的拍攝,我就更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毀了人家的心血。”
“在擔心演技的問題麼。”
晏南嶼低垂著眼睫看她,喉嚨微動,“戲份我可以慢慢教你,不要擔心。”
“嗯?你也要教我?”
注意到對方話中的‘也’字,男人微不可察的揚了揚下頜,口吻聽著帶了絲危險,“晏嘉述也要教你麼。”
江稚月忙抿住嘴,感覺自己是說多漏多。
見晏南嶼朝前邁近,她再退時後腰脊就貼在了微涼理石台麵。
右手剛要撐上,小臂就先讓男人握住,將她帶離池邊,“那裡有水,彆沾濕了繃帶。”
“我給你單點了菜補充營養,酒什麼的不要喝,先養好身體。”
晏南嶼一邊檢查著她小拇指外纏著的紗布,一邊低聲囑咐,淡淡的酒香從唇齒間飄出。
令人溺醉在其中。
“要不是聽你親口說出,從外表還真想象不到你這麼細心。”
起初霸道的要命,現在又周到的跟爹係男友一樣。
好像真有聽進去自己當時的話在一點點改變。
“難道我給你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可怕麼。”
“雀氏……”
畢竟折騰了她好幾個小時,換誰都覺得可怕,當時甚至到了懷疑自己會因為過度縱欲被送進醫院的程度。
意會到女生的想法,晏南嶼淡淡開口,“知道害怕,還往酒裡倒那麼猛的藥?”
江稚月的眼睛幾乎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仍舊冷靜的臉,心跳直線加速。
“你、、怎麼知道那杯酒是我下的藥?”
“碰巧看見了。”晏南嶼話語一頓,“我是在知情的情況下喝掉的。”
江稚月瞬時淩亂在原地,感覺自己脆弱的快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