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後的阻隔貼不知何時掉落,嗅到冷木混著檸檬的味道,男人才逐漸冷靜下來。
不過也一直折/騰到很晚。
看著軟得跟灘水般的江稚月,用指骨擦掉眼尾未乾的淚痕,將hi透的床單換掉,又抱人衝了個澡。
她沒好氣的瞪向對方,隻是怒意被臉頰的綺麗之色蓋住,故意氣他。
“你做吧,做完我明天就洗。”
“洗掉很疼的。”
男人躬身將腦袋埋在其頸窩,“剛剛是嫉妒說的氣話,彆生氣了,月月。”
“我還顧及你收斂不少,這種痛都受不了,洗掉更難忍。”
他好言好語的哄著江稚月,一寸寸親過鎖骨處的齒印,任誰都沒法無動於衷。
江稚月不想再慪氣,側臉貼靠在男人健碩的肩頭,開口埋怨:“諾茲跟我吵架了,我本來想出門找他的。”
維爾身形一滯,抱著對方的手收緊,低低道了聲歉。
“對不起,我等下出去找。”
“不用了。”
江稚月主要是擔心他們遇見再一言不合的打起來,“等我休息完吧。”
她沉沉睡了一覺,再清醒時四肢仍像重裝過一般,uan軟的不行。
隻好強忍著不適去找諾茲,開著磁浮輪車漫無目的的逛了幾圈,突然有什麼從腦海中閃過、驀地調轉方向。
越過鱗次櫛比的科技感建築,視野逐漸由狹窄變得開闊。
不知過了多久,
仿佛和城市的喧囂格格不入。
江稚月又開了段距離,將車停在廢棄的斷壁前,踩著長靴放慢步子往裡走。
這就是當年原主撿到諾茲的地方,他的前十年幾乎都是在這種破舊不堪的地方度過。
受到獸形的影響,江稚月的嗅覺比常人要靈敏些,聞到各處散發出來的腐朽味和臭味,不禁蹙眉堵住鼻子。
直至捕捉到諾茲的氣息,香醇的牛奶似淨化掉空氣中的異味,於是大步走去。
察覺出夾雜的血腥氣息時,心裡不由一沉。
經過拐口,抬眼便見遠處幾人正打架的畫麵。
少年一身白色襯衣,站在衣著襤褸的獸人間乾淨出落。
隻是身形略微晃蕩,似有些體力不支。
躲過從正麵襲來的一拳,反手打在其臉上、將人揍摔在地。
其餘幾人見狀紛紛將少年圍住,不懷好意的笑著,並不因以多欺少而恥。
呼的一窩蜂湧上。
起初諾茲還能勉強招架住,最後仍舊兩手難敵四拳。
被從後方拽住頭發,隨即控製住雙臂、重重按在牆邊。
抬眼對上男人青紫的嘴角,聽其開口,“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今天放你一馬。”
“沒錢。”
對方看他一副不肯配合的樣子,捏著清秀的臉按在牆邊,“騙鬼呢。”
“你讓江稚月撿走富養十年,吃香喝辣住豪宅,現在被拋棄了空手回來?”
見諾茲沒鬆口的意思,氣急的笑出聲,轉頭看向自己的小弟,“行。”
“沒錢就給他衣服扒掉,兄弟們的破爛褲子也該換換了。”
見男人的臟手要碰自己,諾茲眯起淺藍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