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讓他說的小臉一黃,抿掉唇角的hui澤。
捏在指尖的瓷勺同碗壁碰出清脆的聲響,剛舀了勺粥送到嘴邊,血腥的味道又忽然反上、弄臟了乾淨的被子。
“先做檢查。”
維爾接過其手中的粥,和卡鉑斯將偌大的儀器推來。
腦袋、心臟、手指被全副武裝,搞得江稚月都跟著有些緊張。
幾人並排站在儀器的屏幕前,沒發現其他異常、這才長舒了口氣。
“之前喂給姐姐的藥劑起了效用,吐出的是帶有毒素的血。”
“大概三五天時間,會徹底清除。”
說到這,她才後知後覺的探頭去看萊伊的腿,“那你的尾巴?”
“你昏睡了快一周,我已經喝掉藥物沒事了。”
“諾茲和其他生物學家研發出解藥,正分批給狂暴化獸人注射。”
“度過觀察期後便會放出來。”
江稚月聽對方說著進展,不由得放下心。
耳邊隨即傳來卡鉑斯的聲音,“所以趕快好起來。”
“副官現在可拖著帶病的身子,忙的焦頭爛額,指揮官大人。”
“我身份都暴露了,馬甲又讓你們扒個精光,還怎麼當上將。”
畢竟共腦有時間限製,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有我們護航怕什麼,慢慢學就是了。”
諾茲繼而接住對方的話,“姐姐如果不擔任上將,整個帝國就沒有能指揮動他這麼囂張的人了。”
“就算你們這麼說,帝國憲法也不允許oga擔任軍職。”
“不急,等維爾任職新一任總督,就不會有人再提出異議。”
聽了萊伊的解釋,江稚月忽然陷入沉默,沒成想昏迷期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回昔日的老公要變成上司了。
雖然除了卡鉑斯,其餘三人都不算話多的類型。
但架不住爭風吃醋,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沒落得消停。
在床上躺了兩天,見萊伊久違的和諾茲爭執,江稚月見怪不怪的準備蓋被眯上一覺。
又有淡淡的血腥味反出,踩著拖鞋默默溜進浴室,漱完口突然讓人從背後抱住。
透過梳妝鏡瞧見少年張揚的紅發埋在脊背上,一米九的高個蜷成一團、有點可愛。
她彎了彎唇角,想摸摸對方,卻被腰間的力箍得動彈不得。
納悶的盯著卡鉑斯瞧了會,感覺溫熱洇濕了一小塊衣料。
麻酥酥的感覺傳遍整個後背。
驚訝之餘,江稚月握住少年的手安慰,“鉑斯,你在哭嗎?”
“沒有。”
辨彆出話中的一抹鼻音,她默不作聲的努了努嘴,“我這不沒事嗎,彆哭。”
“沒哭。”
“誰家apha會哭。”
卡鉑斯像自證的抬起俊臉,硬忍回去的霧氣還未消散,薄紅的眼尾有些違和。
江稚月不由得心疼,卻又沒忍住輕笑出聲,皙白的手臂攀上對方的脖頸。
“我家的就會。”
“誰說apha不能哭?”
一聽說我家的字眼,卡鉑斯隻得認下身份,口吻傲嬌,“那不能說出去。”
不然靠在oga背上哭唧唧,估計要成為黑豹那個損友一輩子的笑柄。
他不悅的撩起頭發,“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你沒事就好。”
那種救了帝國,卻唯獨沒能救下心愛之人的絕望,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但要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
說著,卡鉑斯低頭在其肩頭咬上一口,沒敢太用力。
“覺得我像縮頭烏龜,會讓你自己衝鋒陷陣?”
“我不是也想保護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