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眩襲來,她捂著肚子撐在床頭櫃上:“抱歉,原本還想著來做清潔的,沒想到現在卻還得麻煩你。”
時野表情淡淡:“不用。你先休息吧。”
喬之萍還自嘲的搖頭笑:“還好明天是周六,不用擔心耽誤公司工作。”
他扶著她躺下:“我雖然是個萬惡的資本家,但也懂得張弛有度的道理。你放心,等你身體好了,我會繼續壓榨的。”
一句話說的,頓時把喬之萍心裡隱約湧起的感動又全都壓了回去。
她有點憤憤:“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時野毫不謙虛,還表示,“睡衣是我要求你買的,就不跟你算賬了。不過這些東西,一共四百八,記得還我。”
很好,還有零有整。
喬之萍氣的立即轉身拿過手機,乾脆利落的給他轉了五百。
剩下的二十,算他的跑腿費。
時野收到了轉賬提醒,也沒多說。
臨走,還大度的給她掖了掖被角:“你先休息。”
出門時,順便關上了燈。
“什麼人嘛!”一直到門合上之後,喬之萍才輕聲嘟囔。
黑暗侵襲,止痛藥也在緩慢的發揮著藥效。
漸漸的,肚腹處,那種攪動風雨的鈍痛緩緩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失血後那股無力的混沌感。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她原本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時野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本來還有點患得患失。
他靠近一點,她就忍不住心慌。
他嚴厲一點,她心裡又忍不住抱怨。
但現在,這一切的因果都不存在了。
隻要時野不是變-態,應該不會對她下手。
更開心的是,她現在生理期了。
那就證明,上回和時野的一夜荒唐,沒有懷-孕。
而且。
這家夥雖然嘴上很討厭,收錢也收的很爽快。
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暖氣開的很足。
還是她剛剛喝了那杯溫暖的紅糖薑茶的關係。
那股從骨頭縫裡升上來的冷意,被柔軟的包裹起來不少。
蜷縮在床單上,緊緊抓著被角,她在混亂又暈眩的鈍感中過去了和時野同住的第一夜。
……
喬之萍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八點。
昨晚上暖氣開得很足,她蓋著被子悶出了一身透汗。
人雖然還是暈眩,但那股冷意和鈍痛,被帶走不少。
感覺今天狀態不錯,她開了浴霸,趕緊洗了個澡,又開了吹風機吹乾了頭發。
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和紙巾,從浴室出來,外麵一片安靜。
走到餐廳,上麵放著一份三明治,還有一杯牛奶。
正在疑惑的時候,有門鈴聲傳來。
喬之萍愣了一下,趕緊過去打開可視門鈴:“您好。”
“我是時總的家庭醫生,今天是每個月複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