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萍就在這裡,看著他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幫他處理傷口。
他手指骨節分明,修長且白皙,掌心微微有些潮潤,上有複雜的掌紋。如果音樂老師看到,估計會說這樣的一雙手,適合彈鋼琴。他就用這樣談鋼琴的手指,小心且細致的處理傷口,像是在彈奏一件樂器。
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情緒。工作期間,他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但是還有幾縷調皮的發絲爭先恐後的凸顯出來,不僅不顯得頹喪,還多了幾分淩亂的美感。
她跟在時野身邊,也有快兩個月了。
雖然他們相遇是在七年前,結婚是三年前。
但仔細一算,她跟時野七年相遇三年婚姻,相處時間還不如最近這兩個月多。
而且,雖然相比前一個月,時野刻意的靠近,他們這個月,的確是工作太忙,反而沒多少時間親近。
但是,她在這個月裡,學到的東西,比上個月要多得多。
她對時野的了解,也比上個月要多得多。
時野是一個頂級的獵人,在通常情況下,他清醒的蟄伏著,不動聲色的了解一切,等到捕獵的那一刻,再凶猛的露出獠牙,一擊斃命。
可狩獵結束,到了掃尾階段,他又收回爪牙,不會把事情做絕。
就算不繼承家業,靠他的本事,應該也能過得很好。
這樣的人,愛情和女人在他的生命裡,應該是占據極小極小的一部分,甚至於,沒有也無所謂。
“好了。”
喬之萍愣了一下,一抬頭,那邊時野已經抽回手,開始整理醫藥箱。
等他一件件的把東西歸位,又轉頭看過來,發現喬之萍的眼神還在看著自己。
如果是半個月前,時野可能會沾沾自喜的去撩撥她。
但是在撩了好幾次她都不為所動以後,時野適時的把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
生怕一個不小心做的太過分,那邊喬之萍直接炸了,一刀兩斷直接辭職。
一個女人的離開,對時野來說不算什麼,但他不會接受自己的失敗。
之前的三年,無數個助理,隻要他想,稍稍勾勾小手指,就能吸引她們前赴後繼。再驕傲點的,略施手段,至少也能引得她們春心萌動。
唯有喬之萍,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她喜歡錢,對工資看的特彆重,但你要是送她禮物,她就會皺起小眉頭,懷疑你是不是另有所圖。
她沒有男朋友,對前任鬱斯年,好像也早已時過境遷。但麵對他的靠近,無論是激烈的,還是溫柔的,好像都十分抗拒。
時野甚至覺得,喬之萍是不是故意針對自己。
雖然在他身邊工作,住在一個屋簷下,甚至他無比主動的接近她,她也能堅決把他推開。
穆謹言比他認識更晚,但是跟她的關係,卻要好上不少。
時野仔細的觀察過,雖然穆謹言明確的說了,想追求她,但到目前為止,喬之萍對穆謹言,似乎也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
但是,如果穆謹言主動,她也未必不會對他傾心。
畢竟,她的前任鬱斯年,也是和穆謹言差不多類型的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