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很快就煎好了,魏若來扶起沈近真,他感覺懷裡的沈近真變得輕飄飄的,好像沒有什麼重量,他的淚又無聲的落了下來。
沈圖南強忍著哀痛的心情,把藥一勺一勺慢慢的喂沈近真喝下。
藥很苦,沈近真一直沒有睜眼,隻是下意識的將藥咽了下去。濃烈的苦味讓她微微蹙眉。
兩人看到近真的表情都很驚喜,這說明近真還是有意識的。
“近真,近真,你快醒來吧!近真。”魏若來把沈近真抱在懷裡,不願意放手,好像這樣抱著沈近真,她就能醒過來,就能像往常一樣,笑靨如花與他輕語漫談。
上一次他就是這樣抱著魏若川,他放手了,哥哥走了,那晚的心情讓他往後每次想起都悲痛萬分。
這次就算天塌地陷,他也不會放手,因為這種失去已經不是麵對和承受的問題了,而是不能觸及,連想都不能想。
“狗牯仔,你把近真姐放下來吧,你彆這樣。”牛春苗實在不忍魏若來如此,走上前要拉走魏若來。
“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魏若來眼神陰冷的看著牛春苗。
牛春苗被魏若來的眼神嚇到,縮回了手,一向無所畏懼的她也害怕的坐在一旁。
沈圖南看了看院長,院長表示無礙,並不會有影響。現在由院長全權負責沈近真的病情。
“怕是還有一段時間才會有效果,您先去休息,有事我找您。”沈圖南看著月上中天,知道時間也晚了。
“好,那你們多注意,我就在辦公室,有事隨時來找我。”院長離開了。
魏若來最後在沈圖南和蘇辭書的勸說下,將沈近真放了下來,讓沈近真平躺好。
“若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一直不吃不喝不眠,近真知道也會心疼的。”蘇辭書擔心魏若來,他已經一天不吃不喝了。
“嫂子,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想陪著近真,你和兄長去休息吧!”魏若來並沒有看蘇辭書,隻是說出這番話。
他一直在關注沈近真的狀況。
蘇辭書和沈圖南在一旁空著的病床上,閉目養神,卻怎麼也不能入眠。
第二天清晨,牛春苗從凳子上醒來,看見魏若來還是昨天她睡著時見到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