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在繼續,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逡巡不前,就像時間一樣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滯。
沈圖南和魏若來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魏若來看到元寶將工作安排的有條不紊,各項工作都沒有被延誤,心中甚感安慰。
“長風哥,鴻影姐還好吧?這段時間事物太多,我沒辦法去看望鴻影姐。”元寶因為魏若來請假,這段時間案牘勞形,常常廢寢忘食。
“文博,辛苦你了。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就不用來了。”魏若來看著有些精神不濟的元寶說道。
黃從勻走了進來,“明天不行,央行會來一個大客戶,明天全體職員必須在崗,孔部長也會來。”
“這麼大陣仗?誰的麵子這麼大?”元寶不禁好奇的問道。
“盛家,盛庭朔,江浙財團的核心人物,名下商號遍布上海,江蘇,浙江兩省,企業更是不計其數,涉及紡織,化工,礦產多個領域,實力雄厚。”黃從勻介紹起來明天的貴客。
“江浙財團,盛家。當年的虞世清不過是為政府斂財的工具,可這盛家卻是實打實的大資本家,是資本的持有者。銀行,錢莊,工業,航運,商業資本相互滲透,相互融合的巨大資本集團。難怪如此大陣勢!”魏若來之前聽沈圖南提起過盛家,所以還是有所了解的。
“先生,吩咐你我明天和他一起接待盛庭朔。這是盛家的背景資料,你和文博看一下。文博,你後天休假吧,這段時間也確實辛苦。”黃從勻把資料放在魏若來的辦公桌上。
“他們家光背景資料就這麼厚,果真是大財閥呀!”元寶看著一疊厚厚的背景資料,驚歎道。
魏若來笑了笑,就認真看了起來,他得詳細了解盛家的具體情況。
在沈圖南辦公室裡,魏若來和沈圖南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長風,盛家可是政府軍費籌措的中堅力量,他們壟斷了中國大部分的實業,更是蔣主席的‘座上賓’。明天務必打起精神,認真接待。”沈圖南叮囑魏若來。
“先生,國民政府對民族資本一向采取的是壓迫和掠奪的政策,為何對盛家另眼相待?”魏若來問出自己的疑惑。
“盛家是民族資產階級的上層,早年就支持蔣主席的革命事業,利益上和蔣家,孔家,宋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是利益共同體。盛老本人與蔣主席關係匪淺,當年舉盛家全族之力,支持蔣主席發動政變,為其提供了巨額的財富支持,當然這也為其家族贏得了巨額的利潤。”沈圖南解釋道。
“盛家雖然目前看實力雄厚,日後遲早會被國民政府侵吞。”魏若來早已認清了國民政府的實質。
“那是避免不了的,國家運行離不開經濟的支持。誰掌握了經濟命脈誰才會是實際的掌控者。”沈圖南一如既往地做出了總結發言。
“好了,下班了,回去好好把資料看看。還有是不是該給孩子起個名字了?”沈圖南問道。
“先生,煩請您起一個,這也是我爹的意思。”魏若來神色一滯,隨即說道。
“好,那我給孩子起個名字。”沈圖南看到了魏若來眼裡的猶豫和無奈。
魏若來在書桌前輕捏眉間,疲態儘顯。
“若來,累了吧!”沈近真將雙手放在魏若來的太陽穴上,替他輕輕的揉起來。沈近真的雙手柔軟溫熱,魏若來感到舒服極了,白日裡的疲憊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他閉目享受了一會兒,就拉過沈近真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把沈近真拉入懷裡。
“今天我請兄長給孩子起個名字,這也是爹的意思。你覺得如何?”魏若來問沈近真。
“都好,可是若來易蕭的名字是你取的,這個孩子卻讓哥哥取,會不會有些厚此薄彼?”沈近真圈著魏若來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會,兄長於我意義重大,給孩子起個名無可厚非,不存在厚此薄彼一說。”魏若來敬重沈圖南,這個名字本該沈圖南來起。
“那你有想過孩子的名字嗎?”沈近真小心的問道。
“想過,不過是男孩名。”魏若來麵色柔和下來。
“你想要個男孩?”沈近真心裡有些沮喪,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魏若來也想要個男孩。
“男孩,女孩都好,我隻是想著如果是個男孩,這樣以後我們都可以保護你。”魏若來笑著說,眼神中閃出流光溢彩,奪人心魄。
“有你保護我就夠了。”沈近真靠在魏若來的肩上,滿臉幸福。
“近真,我隻希望你這一生都可以像現在這樣一直環著我,靠著我,其實我彆無所求。”魏若來有時就隻想和沈近真單獨待在一起。來到重慶,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若來,我明白的。隻是快到孩子滿月宴了,你調整的怎麼樣了?”沈近真關心的問道。
魏若來沉默不語,他也在積極的做著心理建設,爭取早點突破這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