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孔令崢正在給家裡換新的玻璃,窗上糊的紙已經被風吹的七零八落。
“春苗,我,我有點事想問你?”牛春苗看著沈近真扭扭捏捏的樣子,不禁好奇,“近真姐,啥事?”
“若來,若來他,他生過你的氣嗎?”沈近真醞釀了半天,問出一句讓牛春苗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生氣,我倆哪次見麵不生氣?經常生氣。怎麼啦?”牛春苗看著沈近真不解的問。
“那一般生氣之後,你怎麼辦?”沈近真小聲的問。
“什麼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牛春苗不在乎的說。
“……,打一頓?”沈近真沉默了片刻。
“你和狗牯仔吵架了?”牛春苗很快就明白沈近真和魏若來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些什麼事。
“沒有,沒吵架。我就隨便問問。”沈近真用笑容掩飾著不自然的情緒。
“吵架有什麼的,我和老孔也吵架。你甜言蜜語的哄哄他就行了,狗牯仔那麼愛你,不能真生你的氣。”牛春苗不以為意。
“能哄好嗎?”沈近真又問道。
“光動嘴肯定不行,你得用行動表示出來。”牛春苗開始起勁的說起來,“狗牯仔那個人矯情,心思比較多,但是你怕什麼,你是他最愛的人。你多親近親近他,……”牛春苗趴在沈近真耳邊傳授起來,沈近真的臉越來越紅。
“這,這不太好吧!”沈近真聽完牛春苗的建議,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
“我說近真姐,你還害羞呀!都兩個孩子了!易蕭都多大了,這有什麼呀!”牛春苗拍了拍沈近真的肩,“你就聽我的,狗牯仔我還不了解,絕對沒問題。”
沈近真從牛春苗家回到住處,穩了穩心神,對自己說“沈近真,你們是夫妻,怕什麼呢?”可隨後就用手捂住了臉。
槍聲陣陣,炮聲隆隆,沈近真正在檢驗車間查驗槍械。李廠長走了過來,拍了拍沈近真的肩,示意她出來一下。
“李廠長,有事?”沈近真走出車間,詢問李廠長。
“這是邀請函,兵工署的酒會,你出席一下。”李廠長遞給沈近真一張請柬。
沈近真出於禮貌接過請柬但是沒有看,“我就不去了,這個月槍械的檢驗工作還沒有做完。沒有時間參加酒會。”
沈近真從心裡抗拒參加這些充滿虛偽造作,隻有人情世故的酒會。
“這次美國回來的這批人,需要多接觸,相互學習,聽說這批人都是美國留學生裡的頂尖人才。
即是如此,多接觸也是對未來工作有利。你們儘早熟識,以便日後精誠合作,更好的推動國家兵工事業的發展。去吧。”李廠長說完就離開了。
沈近真不願意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見段嘉述。
不知為何,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沈近真心裡那份厭惡反而變得更加根深蒂固。
尤其是看到段嘉述那身衣冠楚楚的打扮,她總覺段嘉述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謙和有禮,他不過是不知什麼原因在隱忍。特彆是這次見麵,雖然已過經年,可那種感覺沈近真就是擺脫不掉。
沈近真拿著請柬出了會兒神,不過想到很快就能回家了,她心裡還是雀躍的。
沈近真坐上歸家的車,心裡想著謝芷瑤和牛春苗的話,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家,沈近真用鑰匙打開了家門。魏繼恩和易蕭,永寧並不在家,沈近真看了一下時間,應該是在哥哥家。
沈近真剛才繞道買了些肉和蔬菜,還買了瓶紅酒以及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她深吸了幾口氣,開始忙碌起來。
她把花瓶洗乾淨,學著蘇辭書的樣子開始插花,但不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沒有天賦,所以她很快放棄了。在花瓶裡接了些水,就把玫瑰花一股腦的插進去,花瓶瞬間變得擁擠不堪。
她把花瓶放在床頭,“就這樣吧,我儘力了。”沈近真安慰著自己。
之後沈近真又把臥室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就提著菜和肉去了哥哥家,她看見魏繼恩正在院子裡陪著孩子們玩耍。
“爹,我回來了。”沈近真笑著跟魏繼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