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瑤,怎麼了?”沈近真接起電話問道。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事跟你說。”謝芷瑤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
“你在哪?”沈近真聽出了其中的異樣,還聽見了紛亂的嘈雜聲,看來謝芷瑤電話裡不方便說。
“臨江閣。”謝芷瑤的聲音更低了,而且明顯弱了下去。
“好,我馬上過去。”沈近真聽到“臨江閣”三個字,她就知道事出緊急。
“嫂子,哥。我出去一趟,把你車給我用用。”沈近真問沈圖南要車鑰匙。
沈圖南和蘇辭書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這麼晚你要去哪兒?”沈圖南並不打算讓她出去,所以不準備把鑰匙給她。
“不借算了。我和芷瑤出去玩,不行嘛!”沈近真調皮的說。
“這麼晚了,還玩,不許去……”沈圖南阻止沈近真出去。
沈近真哪容沈圖南把話說完,飛也似的跑出家門。
“近真,近真,我給……”等沈圖南拿了鑰匙快步走出家門,沈近真早就不見蹤影了。
魏若來聽到樓下傳來“砰”的關門聲和沈圖南呼喊沈近真的聲音,他衝了出來,“兄長,近真呢?”
“找朋友玩去了。”沈圖南看著衣衫不整的魏若來,皺起了眉。
“什麼?都這麼晚了……”魏若來像泄了氣的皮球,失去了生氣。
他失望的回到房間,呈“大”字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沈近真,你就這麼不負責任嗎?見友忘色的家夥,這麼晚了,外麵有什麼好玩的,不能和我玩嗎?”魏若來生氣的自言自語。不一會兒又無聲的笑笑,“這都是在說些什麼。”
魏若來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那裡還有沈近真身上淡淡的香味,無論身在何處,魏若來總是能精準鎖定這個味道,沈近真獨有的味道,迷人且特彆。
魏若來此刻並沒有意識到沈近真出門有什麼不妥,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八點二十。他隻當是謝芷瑤和沈近真因為共同的信仰又出去當“憤青”去了。因為這兩個人都對此樂此不疲。他和黃從勻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沈近真飛奔出沈家,攔了一輛黃包車。“去臨江閣。”
“小姐,那正亂著呢,去不了。”黃包車夫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怎麼了?”沈近真驚慌的問道,因為謝芷瑤還在那。
“臨江閣背後的東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臨江閣被人炸了,那到處是傷員。”黃包車夫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沈近真。
“我加錢,你拉我過去。我有急事。”沈近真和黃包車夫商量著。
“多少?”黃包車夫一聽有利可圖,動搖了。
“你說多少就多少。”沈近真不想磨嘰下去。
“三倍,如何?”黃包車夫想了片刻。
“好,不過你得快。”沈近真沒有討價還價。
黃包車夫在金錢的激勵下,腳下生風,確實比平時的時間快了許多。
到了臨江閣,沈近真看見濃煙滾滾,火光衝天,臨江閣處在熊熊大火裡,爆炸已經波及到周圍的商鋪,傷者被接二連三的抬了出來。
周圍早已擠滿了人,有各方參與救援的人,有周圍商鋪的店主和顧客,還有看熱鬨的人,總之,各式各樣。
“芷瑤,芷瑤。”沈近真在人群裡尋找著謝芷瑤。
“你怎麼在這兒?”陳昊文看見了沈近真,他身上沾滿了建築碎屑和煙灰留下的汙垢。
“你看見謝芷瑤了嗎?”沈近真慌亂的問。
“她怎麼也在這兒?”陳昊文扶著沈近真以免她被人群碰倒。
“你彆問這麼多了,你見到她了嗎?”沈近真隻想儘快找到謝芷瑤。
“我幫你找。”陳昊文拉著沈近真在人群裡找起來。
沈近真在人群裡左顧右盼,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個又一個傷者。
“這兒,我找到了。”陳昊文大叫著。
沈近真看到謝芷瑤被人抬了出來,沈近真不顧一切扒開人群,衝了過去。
“芷瑤,芷瑤,你彆嚇我。”沈近真握著謝芷瑤的手,謝芷瑤緊閉雙眼,臉和衣服上都是經曆火海後的臟汙。
陳昊文找來醫生,醫生為謝芷瑤做了檢查,“沒什麼大礙,傷者應該隻是嗆了些煙,缺氧暈倒。”
陳昊文把謝芷瑤抱到空曠一點的地方,不一會兒,謝芷瑤就轉醒了。
“鴻影,你來了。”謝芷瑤看見沈近真,眼淚流了出來。
“你沒事就好。”沈近真讓謝芷瑤靠著自己,平複心緒。
謝芷瑤緩了一會兒,看到一旁的陳昊文,“陳科長,這臨江閣是被人故意投放的炸彈,我感覺我拍到了那個人。”
謝芷瑤從懷裡掏出相機,遞給陳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