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麼情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早就來上海了。”魏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言以對。許是沈近真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早早來,都已經有春苗和夏梅了。不早早來,一年四季都讓你湊齊了。”沈近真坐的離魏若來遠了些,語氣裡儘是調侃的意味。
魏若來有些頭疼,他扶了扶額,“這春苗的事怪我一早沒說清,可夏梅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那其他人呢?你們村的姑娘又不止她倆。”沈近真語氣隨意,眼神認真。
“沒有其他人,我離開我們村的時候才歲,那時哪懂這些。”魏若來趕緊坦白。
“那你的意思就是來上海之後有的?你的秋華和冬霜是來上海後認識的?”沈近真繼續追問。
“秋華?冬霜?你也是會起名字的。我來上海之後,你覺得我有心思想這些,那會兒飯我都吃不飽。”
魏若來打算打同情牌,不過那時他也確實如此。不光如此,他連和姑娘說話都很害羞,有什麼事也都是魏若川護在前麵。
“我說的是之後,你上學的時候,進入央行的時候,就沒有喜歡過女孩子,或者有女孩子喜歡你?”沈近真遵從人類的本性,好奇心驅使著她問下去,她既是當局者,也是旁觀者。
“那時,我就是一個為生計,為學業忙碌奔波的窮小子,誰會喜歡我。我唯一一次動心是因為你,這一動就是一生。”魏若來深情款款的看著沈近真,準備一訴衷腸。
“你彆轉移話題,進入央行後呢?我哥可是給你漲工資了,五十大洋。你那會兒總寬裕了吧!而且那會兒你穿著得體,氣質儒雅,外表俊秀,總有時間看姑娘了吧?也總會有人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了吧?”沈近真這會兒頭腦異常清晰,每個問題都問的恰到好處。
“那會兒?那會兒我早就已經喜歡你了。還會看什麼其他的姑娘。不過,聽你的描述,那會兒是不是你也注意到我了?”魏若來欺身上前,貼著沈近真的臉問道。
“你少臭美了,我……,我沒有。你快老實交代。”沈近真臉上浮起一片可疑的紅暈。
魏若來笑了笑,他還是打算老實交代一下周姨給他介紹對象的那件事,不然以後若是又被誰說給近真聽,隻怕近真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個,確實有一個……”
“什麼?還真有!魏若來,你……”沈近真不等魏若來說完,一把推開魏若來,氣得走到窗前。
“誰?誰給你介紹的?你還真有。我不問你,你是不是永遠不說?每次都是事情發生了你才跟我解釋,春苗,還有那個蘇夏梅,今天又是,說吧,又是你哪個妹妹還是哪家的千金!”沈近真連珠炮似的把問題一個又一個拋出來。
魏若來瞬間慌了神,酒也醒了大半,近真以前很少在這些事情上問他,至少很少對他有這麼激烈的情緒。
“周姨,房東周姨記得嗎?她把自己的侄女鳳菊介紹給我,她在洋行工作。不過,我直接拒絕了,沒有答應。我就說我有……”魏若來語無倫次起來,可他很快意識到多說多錯,他停了下來。
“你有什麼?你還真是受歡迎呀!名字你倒記得清楚,鳳菊!房東周姨,好,不愧是你,魏若來,走哪兒都有人喜歡你,惦記著你。你說你有什麼?”沈近真一聽魏若來清晰的記得對方的名字,心裡的火焰開始點燃,她知道這是妒火。
“我說我有未婚妻,所以我們沒開始就結束了。當天我著急去兄長家,就是那年的除夕,著急去給你買……”魏若來聲音越來越弱,他竟沒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