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被易蕭善意的提醒後,就總想知道易蕭對這件事心裡的想法,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在沈近真不停徘徊在易蕭的身旁,易蕭隻能停下手中的筆,“媽媽,你是不是有事?”
“我就是……我隻是想陪你做作業。”沈近真還沒想好怎麼開場。
“媽媽,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問我!”易蕭的觀察力一直是超群的,他很快就洞悉了沈近真的想法。
沈近真看著易蕭和魏若來極其相似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恍惚,在這對父子麵前,她的心思總也藏不住。
“媽媽,你要是問之前那件事,其實院裡的小朋友已經不在意了。大全二全也見過他們爸媽那樣。隻是那天二全抬頭看見告訴我了,但是沒有人在乎。
大家更在意的是有什麼好玩的玩具,好看的小人書,誰在遊戲中贏得東西最多,還有作業怎麼做?”易蕭說得輕鬆自在。
沈近真不自然的笑了笑,其實除了她這個當事人,事情過去了,就無人在意了吧!魏若來也早就不在意了,否則他就不會隻說會注意而不注意了。
“那就好!那你好好學習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沈近真就不再打擾易蕭學習了。
又過了幾天,天空灰蒙蒙的,魏若來剛忙完工作,望著天邊的陰雲正在出神,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對方竟是宮商羽,約他下班見一麵,說有點事谘詢他。魏若來很爽快的答應了。
宮商羽將約見的地址告訴魏若來,魏若來一聽竟是陳昊文的酒館。
他下班後如約而至,宮商羽已經在裡麵等候。
魏若來走了過去,坐在宮商羽的對麵,宮商羽拿出幾張存款單遞給魏若來。
魏若來一看每張存款單的數目都不小,上麵都寫著宮商羽的名字。
魏若來仔細看了幾遍,他很詫異,宮商羽有這麼多存款為何生活還是過的如此拮據,而這些也隻是他三個月的獎金和工資。
宮商羽希望魏若來可以幫他每個月把錢分彆轉給他要幫助的那些人。
“你為什麼自己不給他們了?”魏若來問道。
“因為我要去戰場了,這一年裡,國軍大潰敗,國民政府把一些原因歸咎於武器,兵工廠需要調查組趕赴前線,去查找原因。
我和曾處長必須去一個,我向廠裡申請,還是我去吧!我想你應該不想和曾處長分開,我之前說了我會幫你,那現在請你幫我這個忙。”宮商羽平淡的說著,就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魏若來盯著宮商羽看了好久,原來宮商羽之前說會幫他,是這個意思,幫他不用忍受分離之苦,不用每日擔驚受怕。
他想說感激的話,可是覺得太過矯情,他張了張嘴,問道,“遠銘怎麼辦?你可以讓他去我家,我和近真照顧他!”魏若來想竭儘所能幫助宮商羽。
“不用了!你不用為他擔心,走之前,我會把他送回老家,和我的父母一起生活。”宮商羽已經做了安排。
“那……那你什麼時候出發?”魏若來不知道還能問什麼。
“大概一周後吧,”宮商羽喝了一杯酒,“平時我很少來這種地方,我總覺得這種地方太吵了,或者說離我的世界很遠。”
“那你為什麼要選這兒?”魏若來看出了宮商羽的不適應。
“我隻是沒怎麼喝過酒,想嘗嘗酒的味道。”宮商羽的眼中閃出一絲寂寥的光。
“我陪你喝。”魏若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必,一杯足矣。人還是要冷靜自持,不要喝醉,保持清醒的好。”宮商羽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
“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所有的明細我都寫好了,你按照上麵的錢數轉給他們就可以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宮商羽沒等魏若來反應過來就快速離開了酒館。
魏若來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起來。
“呦~,你還有這雅興,在這兒獨飲呢!隻是,獨飲傷身,是不是和她吵架了?”陳昊文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幸災樂禍的說。
魏若來瞥了陳昊文一眼,沒有說話,把剩下的酒灌進肚中,就準備離開。
“剛才那個人是宮商羽吧!他這次上戰場隻怕凶多吉少!”陳昊文沉悶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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