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入門的時候，星昭便知道這家店麵不會很大。
入了門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將它的麵積想大了。
這間屋子乾淨簡潔的可以一目了然，大約二十平米左右，裡外層中間橫亙了一扇隔窗，將本就逼仄空間壓縮的越發狹窄。
隔窗的對麵坐著一個有些年歲的老頭，微微駝背，見有客前來，抬了抬頭。
那老頭瞳孔偏灰色調，眼白泛黃，從麵相看，差不多已有九十高壽……就是不知什麼緣故還在工作。
不知是不是眼神不好的緣故，他盯著自己的時間明顯有些偏長。
許久之後才開口道：“錢幣兌換規則窗口旁邊有寫。”
星昭和星域同時看向窗口旁邊。
紅紙黑墨，寫著一些簡單的兌換條例。
1兩銀元兌換10顆珍珠。
1兩金元兌換1000顆珍珠。
星域抿了抿唇，一股不滿的鬱氣再度浮上心頭：“我就知道剛才那個奸商在驢我們。”
星域小聲的抱怨著，星昭卻看著那兌換條例若有所思。
“你們這裡隻收銀元和金元麼？”
老頭那渾濁的眼珠子動了動：“你想換什麼？”
星昭將十兩銀錠放在窗口處：“銀錠不可以麼？”
老頭點點頭：“也可以，和銀元一樣，一兩換10顆珍珠。”
“麻煩換一下。”
老頭從下麵拿出一個匣子，一邊用枯樹皮般的手扒拉珍珠，一邊小聲嘟囔著：“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麼會有人在這一天來兌換珍珠……”
星昭目光閃爍：“每到初一和十五會有很多人來兌換珍珠麼？”
那老爺子仿佛耳背了一般，半晌才抬頭看向星昭：“你剛才說話了？”
星昭點頭，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老頭擰眉，用一隻手托在耳邊，試圖讓其起到擴音效果：“啊！？你說什麼？大聲一點？”
星域眯了眯眼睛，嚴重懷疑這個老頭是在找茬。
星昭說話的聲音比第一遍大多了，之前能聽清現在就聽不清了？
星域握了握拳，手臂暴起了青筋，但卻被星昭拽住。
她看著老頭，淡聲道：“我說，請您儘快將珍珠兌好我們有急用。”
老頭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雙方再沒有過任何的交流。
兩分鐘後，星昭拿著兌好的珍珠離開了店鋪。
星域剛踏出店鋪的大門，就忍不住了。
“剛才那個老頭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故意的！”
星昭淡聲道：“副本規則禁製。”
星域愣住：“你的意思是，那個問題觸碰了禁製，係統故意屏蔽了這句話，所以老頭才聽不見的？”
星昭點頭：“這老頭的年紀雖大，但基本的身體功能都還算完好，從我們進門開始對話都很正常，隻有我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第一次出現了‘耳背’這個現象。”
“難怪你第二次重複的時候會放大聲音……原來你在問完第一次的時候便察覺到了……”
老頭的那句自言自語對於他們而言顯然是一條重要線索。
直接問肯定是得不到答案了，那麼便隻能用一些迂回的方式。
二人在離開錢莊之後，再度去了服裝店。
這一回，店內多了幾個其他顧客。
“老趙，你家這衣服越發的不結實了，我這才穿沒多久便壞掉了。”
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女子正拽著那老板的袖子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