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的沉寂,但實驗基地始終維持著燈火通明的狀態。
星昭發現,實驗基地前後左右的城牆都有守衛在看守。
隻不過另外三個門,隻能出不能進。
而且論守衛,比起正門還要更為的嚴格。
星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牆:“應該還是可以爬的,隻要動作夠快,這些守衛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時玨指了指林間某個高聳的巨樹,隻見那黑壓壓的枝椏間似乎卡著什麼東西:“攝像頭。”
銀亮色的梅花鏢出現在了星昭的指尖。
不過轉身之間,那攝像頭便發出了爆破聲。
“圍繞基地這一圈的林子肯定還有彆的攝像頭,隻打掉這一個太顯眼了……”
時玨很快明白了星昭的意思,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兵分兩路,很快便竄沒了身影。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林子裡接二連三的傳來了輕微的爆破聲。
待星昭時玨再次聚頭,二人已經清理完了所有的攝像頭。
時玨發現星昭的麵色有些的不太好看。
“昭昭,你還好嗎?”
星昭搖頭:“剛才在清理攝像頭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攝像頭的錄入範圍包含了我之前和星落他們的分彆地。”
時玨眼底劃過一絲錯愕,大概是被遊戲困得久了,他其實一直很注重周圍得環境,如果自己被監視,更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
“你確定?”
星昭點頭。
時玨陷入沉思,如果他真的陷入了被監視得狀態還無所知,那麼事情大概就有點嚴重了。
他和遊戲的意識一直處於互相牽製的狀態。
在規則的束縛和壓力下,彼此之間也一直奈何不得誰。
除非有規則的介入。
他犯了錯,規則會壓製自己,同樣遊戲的意識犯了錯,規則也同樣不會放過它。
可以說,規則淩駕於遊戲範圍內的所有存在之上。
但規則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幫助遊戲的意識來監視自己?
怎麼看,這一點都說不通……
不過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
時玨的眸底深了深,倘若真的是另一種可能,他的動作要加快了……
星昭和時玨避開了守衛,找了一個合適的角落,攀上了城樓。
二人的動作都十分的敏捷,這期間他們甚至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毫無壓力的便順著那筆直的牆壁攀登了上去。
可以說梯雲縱,早就被二人練的爐火純青。
哪怕這些守衛一個個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愣是沒能察覺到一點動靜。
另一邊,星昭在攀登到一半的時候,便察覺到城牆的上方也同樣有人在看守。
甚至還不單單隻是幾個人這麼簡單。
像是古代守城的衛兵那般,齊刷刷成排的站在那裡,仿佛隨時在準備著戰鬥。
看來這一場衝突是不可避免的了。
星昭在竄出城牆的第一時間,原地彈跳起身。
旁邊守衛隻見一個黑影突兀的飛了上去,原本以為是什麼大型的鳥類,他漫不經心的抬頭張望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