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npc的閒聊,星昭很快弄清了中心區的內部構造。
Npc和玩家從表麵看起來具備一樣的地位,實則則不然。
在npc的記憶中實驗室這三個字全然被替換成了‘神賜之地’,他們並不知道普通的玩家也是有可能被帶入高樓的,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神使就是由普通玩家轉化來的。
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外,玩家會被慕厲歌的人悄悄帶入高樓。
試驗成功,便會多一個神使出現,實驗失敗,也多的是辦法悄無聲息的轉移屍體。
可以說npc對中心區的認知和玩家對中心區的認知完全處於兩個維度。
這裡的npc看不起玩家,玩家也不屑於和npc共處,於是這樣的局麵注定了他們之間並不會有過深的交涉。
看似住在一起,實則信息完全不流通,雙方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居然也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連串的嬉笑聲。
“那幾個npc聚在一起不知道又在說什麼蠢話了。”
“無非就是神賜之地,神使一類的。也不知道這群npc是從哪裡來的,看起來一個個都精神不正常的樣子。”
“咦,有一個npc看過來了,她是不是能聽到我們說話?”
“不能吧,距離這麼遠呢?”
“雖說他們的實力是很厲害,但耳朵卻是出了名的不好用,不可能聽得到的。”
“說起實力這件事我就生氣……”
“我現在懷疑我們和npc喝的可能不是同一種藥劑,為什麼每次他們喝完就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們一個個的會疼的痛不欲生……”
那邊還在閒聊,星昭已經收回了視線。
她看了看身邊的兩個npc,發現他們確實沒有注意不遠處的幾個玩家……
星昭第一次對自己從前的判斷生出了一絲疑惑。
Npc真的和玩家一樣,也是慕厲歌的實驗品麼?
……
如今外麵的世界幾乎堪稱人間煉獄。
時玨手裡拎著一把滴血的長劍,獨自一人走過屍山血海。
空氣中泛著粘膩的血腥味,旁邊的溪流早已被血水染成了一片猩紅,甚至於連腳下的土地都不知滲透進了多少的血液。
時玨穩步地前行,無意中不知踩踏到了誰地手臂。
然而他渾然不覺,就這麼生生地踏了過去。
偶爾遇到擋了他路徑屍體,他也會將屍體踢到一邊,仿佛踢的隻是垃圾。
“轟隆!”
黑壓壓的烏雲雲層間有電光穿梭,然後在他的身邊落下一道道的焦痕。
那是一種警告。
時玨目光一片冷然,他淡淡掃過焦痕,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任何的波動。
這時幾個身影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星雲看著眼前的場景,臉上猶帶著不可置信。
“這些人都是從基地中跑出來屠殺普通玩家的實驗品?”
時玨點頭,麵無表情的取出一塊布開始仔細的擦手中的長劍,如同在嗬護某種珍寶。
星茶目光輕閃,點開那把劍的信息。
鍛造者:星昭。
竟然是是小七最早鍛造出的那把具備冰屬性的長劍。
“是小七讓你出來殺這些人的?小七呢?小七情況怎麼樣了?”
星芒的情緒向來表現在臉上,此時他的焦急幾乎達到了頂峰。
時玨難得給麵子的開了口:“她沒事,之後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