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隻覺得手間一痛,低頭一看手掌正中背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正在往外汩汩流著鮮血。
“啊!”憶鳶疼地叫出了聲,這個江七君是不是個瘋子啊,怎麼突然就拿刀劃傷了自己,剛剛還聊得好好的。
“這是你替蔓蘿還的,我兒子被她害得現在生死未卜,我拿你這點血就當是補償了,現在應該包紮好了,你自己也有靈花丸,帶著她趕緊滾吧。”說著江七君就將憶鳶流下來的血收集了起來,然後縱身跳遠去了。
憶鳶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江七君,但是江七君表情自然,看不出一點愧疚的樣子。
憶鳶連忙施法止住了血,一臉看瘋子的表情看著江七君,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她的寢殿。
言豫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接過江七君手中的瓷瓶:“她就是...”
江七君點了點頭,無力地躺在榻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將她扣下來,才算是為了她好。”
言豫搖了搖頭:“你用什麼方法扣住她,這結界對她來說形同虛設,倒不如順其自然吧,畢竟連她的娘親都沒有想要將她藏起來的心,不是嗎?”
“也許藏起來反而惹得彆人懷疑,倒不如放出去大搖大擺地走在六界之中,才不會讓人懷疑。”言豫一邊幫江七君按摩頭部,一點分析道。
“但願吧,也不知道陵兒怎麼樣了。”江七君想到這個小兒子就頭疼,是自己把他寵壞了。
“我覺得蔓蘿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陵兒去死的,現在憶鳶來也算是給了你一個台階下,你剛好借此機會放她出去,我們也好趁機找到陵兒的下落。”言豫說道。
江七君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我看陵兒看得太緊了,你看鳶尾,她的女兒尚且能在這六界之中自由穿梭,我又把陵兒強行捆在身邊乾什麼呢?由他去吧,我不想管他了,他竟然聯合外人這樣欺負我這個親娘,權當沒有這個兒子罷了。”
言豫知道她是嘴硬心軟,也不戳破,繼續幫她按摩著。
那邊憶鳶得到了江七君的同意,一邊包紮著自己的手,一邊衝到房間裡看蔓蘿。
蔓蘿此刻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醫仙看到進來的人手上也受傷了,還被包紮地亂七八糟的,歎了口氣,也把憶鳶拉過來重新包紮了一番。
“怎麼樣?你現在能走嗎?”憶鳶看蔓蘿被包紮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有什麼不能的,這個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待下去了,我們現在就走,免得那個老太婆出爾反爾。”蔓蘿算是徹底討厭了江七君,也討厭玄界這個地方,她從小到大哪裡會被人打過,連一根手指頭都沒人敢碰。
她定要回去告訴父皇,讓父皇把這玄界夷為平地。
想到自己的父皇,蔓蘿心裡又是一陣心酸,喚作以前的她肯定相信父皇會為她做主,但是現在的她,竟然產生了懷疑。
憶鳶扶著蔓蘿,兩人向之前進來的方向走去,自己在隨江七君離開的時候給君晏偷偷做了手勢,讓他原地等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耐著性子等著,彆再出什麼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