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怎麼過來了?”
鄭鴛兒端著湯進書房時,李玄裝模作樣地看著書。
鄭鴛兒走近了些,他才放下書,瞥了她一眼。
鄭鴛兒笑道:“侯爺不想見我嗎?”
“若是不想見,我這就走,再叫孟妹妹回來。”
李玄:“……”
他把書一扔,沒好氣道:“不必了,這功夫她早就回挽春院了。”
鄭鴛兒放下湯盅:“侯爺算得這麼仔細,想來從東院到挽春院這條路,侯爺走得次數太多。”
李玄終於聽出一絲吃味的意思,心中哼笑,麵上卻依舊淡淡的:“難道爺少去你的青陽院了?儘是說這些醋話。”
鄭鴛兒不接話,遞給他勺子:“侯爺嘗嘗?”
眼看著鄭鴛兒遞了台階,再不下就沒意思了,李玄接過勺子嘗了一口。
……似乎和平日的湯沒什麼不同,但他總覺得嘗出了一絲甜味。
“加什麼了?”李玄問。
鄭鴛兒道:“什麼也沒加,從膳房直接端出來的。”
“……”
李玄沒好氣地撂下勺子。
連騙都不騙?哄他的話都沒有?
哪怕說是她自己親手熬的呢?難道李玄會特意派人去膳房問嗎?
可見鄭鴛兒當真是沒有絲毫誠意!
“侯爺飽了?”
“不想喝了。”李玄臉色沉了下來。
“你回去吧,回去好好照看你那幾間鋪子,最近生意好到忙不過來了吧?”
鄭鴛兒笑:“連侯爺都知道了,可見我的鋪子是真厲害。”
李玄氣笑:“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顧他還在生氣,說話也越發地沒規矩了。
李玄隱隱頭疼,可是若要因此訓斥鴛兒,他又不願那麼做,畢竟這都是他寵出來的。
他心中也暗暗希望鴛兒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李玄隻得默默轉移話題:“新來的知府還朝我要兩匹布,說要給他的夫人做幾身衣服。”
“新來的知府?”鄭鴛兒一頓,“新知府已經到了?”
“早就到了,新知府姓金,爺最近忙的就是這件事,一直也沒找到時間跟你說。”
本來這兩日是有時間的,可鄭鴛兒偏偏不來找他。
提到正事,鄭鴛兒就把剛才兩人明暗的過招拋到了腦後,若有所思道:“既然是新知府要,那妾身就親自送一箱子布過去吧?”
李玄:“不必,你直接派人送到東院,後日我請知府來聚,便隨手給他了。”
鄭鴛兒應了一聲。
“不過……”鄭鴛兒又頓了頓,眼看著外麵跑進來一個手捧著花瓶的小廝。
小廝走進來,低聲道:“侯爺,這是孟姨娘差奴才給送過來的。”
李玄一滯,鄭鴛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玄,主動朝那小廝說道:“去放在桌案上吧,侯爺要拿近一些仔細觀賞。”
小廝這才走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擱在桌子一角、轉身跑了出去。
李玄按了按頭,怎麼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