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橫規嘻嘻一笑,衝馬進道“聽到沒有,我哥哥說你不公平,怎的隻有我有兩個美女,他卻沒有?”
“方才明明說的是一人一個,你怎的信口雌黃起來。”馬進道。
這丘橫矩是江湖老賴,又是個腦袋彆再褲腰帶上的人,哪會講什麼信用道理。口中又道“你可是記錯了,你既然要我留下保護你,那自然這美女是給我的,關我哥哥什麼事情?”
“你……”馬進氣結,話都說不利索了。
丘橫矩卻不管這些,隻是道“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可就去幫我哥哥了,到時候你可彆後悔,我看那駝子殺你也費不了什麼工夫,至於那美女,等你死後我自然會去找來的,酬金我看你先前給的我覺著也是夠了。把你這屋裡淘換乾淨,我估摸著也值不少銀子。”
丘橫矩說的越是恐怖,馬進就越是害怕。隻好強撐著答應道“我便給你們一人兩個美女,但是你絕不能走!”雖然他也不知事後從哪裡找這麼多美女給他,但那已是後話,眼下這性命最是要緊,要是命都沒了,其他的還算個逑。
丘橫矩聽完哈哈大笑道“哥哥,馬老板說是我在保護他,算是個新的托付,所以這酬勞要另算給我,所以這美女便沒有你的份。你這買賣做的卻不值當呢……”
丘橫規一聽,氣得哇哇大叫,手底下發了瘋似地朝著呂城攻了過去。那呂城見丘橫規狂性大發,趕緊凝神以對。手中鋼刀搠出,挽出一個“斜身劈”,直砍到丘橫規的刀背上。丘橫規卻不去蕩開,猛地上抬衝天而去,刀刃繞過頭頂,直削下呂城幾根發絲。
呂城驚了一跳,這人怎的忽然力大無比,當即一掌擊出,發向丘橫規的心臟處。丘橫規也是一掌打出,與呂城對在一起。卻未料到,這刀法上兩人不相伯仲,這內勁卻是呂城稍遜了一籌。掌力一接,內力逼出卻是另外一番模樣。
呂城腳下連退了兩步,兀自強撐在地。卻見丘橫規毫不想讓,手中鋼刀劈來就要砍呂城的左手。呂城隻好反手一刀強行架住,右手中卻更加吃力。
這以內力相拚,真氣行周,稍有馬虎便全身力竭。這又接了一刀,跟是壓力陡增。狄秋見狀吼道“我來助你!”隨即拋下呂杏兒,雙手齊出,抵住呂城的後背。丹田處真氣引入雙臂諸穴,直灌入道呂城體內。
這《狂心訣》的內功與眾不同,尋常之人哪能承受。即便狄秋不過習了三日,可這三日裡真氣於體內行周,速度之快,強度之大卻是其他任何內功心法無法比擬的。
狄秋若不是有雷火石相助,根本支撐不了這真氣衝擊穴道的疼痛。那真氣行得飛快,難以控製,進到呂城體內,初時不覺,緊接著便渾身劇痛起來。
呂杏兒見父親滿頭大汗,麵如重棗,不知出了何故,但眼前正在緊要關頭,卻也不敢上前。卻見丘橫規感到一股狂暴的內力排山倒海而來,這力道雖不甚強,卻忒的怪異。
丘橫規難以置信地看這呂城與狄秋,手中還要再加力迭送出去,卻發覺那股狂暴的內勁竟在漸漸蠶食他的真氣。不多時,手臂酸麻難當,青筋暴起,也是跟著汗如雨下,麵色通紅。
丘橫矩自然知道哥哥的實力,見久戰不下也不再說戲言,躍將出去,隻是一掌拍到丘橫規的背上,助他一臂之力。這一外力介入,呂城再不能支撐,向後一仰,口中猛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便已經不省人事。狄秋卻還能勉強站住,隻是頭暈眼花,心道這二人內力不凡,雖比不上盤龍內勁,卻也相當了得的功夫了。
丘橫規倒在丘橫矩的懷裡,雙手止不住地發抖,口中道“真是怪異,這小子是什麼功夫,莫不是那天臨教的邪功?”
一說到天臨教,丘橫矩臉色一變。扶起丘橫規後,衝他道“這裡交給我來對付,你先去歇歇。”說罷,搶了丘橫規的刀,就要砍向狄秋。
“媽呀!”忽聽得身後馬進一聲尖叫,急急地朝內堂跑去。眾人一看,原來梁老已經殺儘了前麵的阻礙,這就要去抓馬進了。
丘橫矩心道糟糕,卻忘了還有這一茬了,當即橫刀起來,運氣一下擲了刀過去。
勁風忽現,梁老豈會不知,頭也不回,隻是刀身一摶,便把那鋼刀打到一邊。
丘橫矩這時也顧不得狄秋,要是馬進死了,那彆說美女,那酬勞可也泡湯了。旋即,轉身就朝梁老追去。
他卻不知,梁老關心的是呂杏兒。這丘橫矩已經殺到眼前,憑這狄秋又豈是他的對手,自己這邊要去救援怕要來不及。隻好按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先去拿了馬進。要是這丘氏兩兄弟還要酬勞,那這馬進定是非保不可。
“死駝子慢來!”丘橫矩對著梁老的後背大吼一聲。
梁老停下腳步來,回首便是一道衝著丘橫矩的麵門直劈了下來。丘橫矩一閃而過,一個翻身到地上,扯開了距離,把那被梁老打在地上的鋼刀拾在手裡,口中道“死駝子,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話你可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