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陰厲的目光。
風荷被岑非玉看得心驚肉跳,他僵硬轉頭,儘量忽視他的目光。
柳秋棠也被這種無禮的話給刺激了,一時之間呼吸有些急促。臉蛋也泛粉。
不過她還是保持了良好的修養。
“風小姐,方才是我多管閒事了。”
柳秋棠仍然選擇退了一步,這已經是她退的第二步了。
風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瞪柳秋棠一眼,潑岑非玉一臉酒,假裝生氣離席。照做就行。]
風荷“……”
風荷聞言卻沒有緩和表情,他隻是假裝瞪了一眼柳秋棠。
這一眼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氣勢不足。
風荷看著怒意翻騰,一臉陰沉的岑非玉,他緊接著就拿起了自己桌子上麵的甜湯,懟著岑非玉的臉就潑了上去。
沒有一絲猶豫。
但是其實風荷快要被緊張死了,他緊張的手在發抖,所以他潑的位置偏了些許,甜湯隻潑到了岑非玉的鼻梁以下。
風荷潑完之後就丟了那個杯子,像丟掉一個燙手山芋。
他氣呼呼離席了。
更像是落荒而逃。
此時席上人已經不多,這一幕又發生在靠前的位置,看到的人不算多。
岑非玉垂下了滿是紅血絲的眼睛,他下半張臉都是甜湯。
黏糊糊的,但是有軟爛食物的甜香。
像誰的嘴唇。
岑非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舔了舔順著嘴角流下的甜湯。
是風荷喝過的,果然很甜。
岑非玉也走了,他的步子大,沒一會兒就跟上了風荷。
風荷已經快被愧疚和尷尬淹沒了,他現在隻想快點離開是非之地。
彆人看他的眼神一定像是看神經病吧。
[你想多了,沒有人會把下人的感受放在心裡,你這麼做在彆人眼裡不會太過火。隻是柳秋棠天性善良,才會提醒你一二。這裡是古代,階級製度分明。就算是國風再開放,那也是尊卑有彆。]
風荷沒有被係統安慰到,他還是覺得很愧疚。
怪不得岑非玉一開始對他的好感度這麼差,經常被在這樣的環境下羞辱,誰不會心理變態啊。
[你彆想了,這本來就是原主的真麵目。]
風荷歎了口氣。
他突然轉頭,看著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岑非玉,說道“你自己先回去吧,不要跟著我了!”
岑非玉遲疑片刻,風荷身邊能沒有下人嗎?
“還有,昨天算術先生布置了幾道算術題,我都不會,你去幫我做了,就在書房的桌子上。”
風荷又補充。
風荷說完之後見岑非玉遲遲沒有動,又要生氣,岑非玉現在已經不聽他的話了,一看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生氣了。
[……不是,他應該隻是擔心你一個人會有什麼危險。]
風荷了然,“我隻是去太子殿下那裡,他到時候會送我回去的。”
果然,岑非玉聽到了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風荷還沒忘記昨天侯夫人讓他去跟太子交好。
太子東宮離皇宮也不算太遠,風荷讓車夫把他送去學堂了。
他準備從上次那個小門進入太子的書房。
不知為何,他覺得聞人禮應該就在那裡。
風荷剝開一片綠藤,再一次來到了太子的書房。
果不其然,聞人禮真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