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風荷的日子過得都很舒坦,但是他發現自己對海水的想念越來越深了。
就算是他每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都要在大浴缸裡麵泡上三四個小時,也無濟於事。
風荷不解的詢問係統“我不是已經變成人類了嗎?為什麼還是想去海裡遊泳?”
[你還沒有完全變成人類,巫師給你的魔藥,有讓你後悔的機會。]
風荷“奧”了一聲。
“好吧,要是我真正的變成人類,會受到什麼樣的衝擊嗎?”
[會承受尾巴被割斷的痛苦。]
風荷一聽這話,臉色立刻慘白下來了。
他豐潤柔軟的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來一句話。
“這……這麼恐怖……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風荷露出了一個很慫的笑容。
係統倒是沒說什麼。
風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給自己壓壓驚,與要割斷尾巴相比起來,他不遊泳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孟謹鬆現在多了一個新的愛好,他沒事就喜歡跟風荷貼在一起。
“孟先生,你今天工作完成了?”
風荷戴著米黃色的花邊大簷帽,準備去小花園裡麵澆水。
他看著好像一直跟著他的腳步的孟謹鬆,疑惑地問。
孟謹鬆點了點頭。
風荷“哦”了一聲,就拿著水壺直接走了。
孟謹鬆“……”
風荷在彆墅裡一般是不穿鞋子的,成天打著個赤腳亂跑。
但是出去了,雖然路上平坦,但是總會有石子和灰塵的,所以他一般會穿上拖鞋。
拖鞋居然還是孟謹鬆當時給風荷找的那一雙波西米亞編織拖鞋。
拖鞋就放在客廳通往小花園的推拉門下的木板架子上。
孟謹鬆看那雙拖鞋,問風荷“我給你準備了很多鞋子,你就穿這一雙?”
風荷實話實說“我不喜歡穿鞋子,隻喜歡打赤腳,穿哪雙都無所謂……我好想遊泳啊。”
風荷說著說著就袒露出了自己的真實心聲。
他一臉滄桑,45度仰望天空。
孟謹鬆眉頭扭了起來,認真而嚴肅地問“你很想遊泳是什麼意思,不遊不行是嗎?”
風荷已經魂不守舍的飄走了,看樣子是沒有聽到孟謹鬆的問題。
孟謹鬆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無語跟上風荷了。
風荷拿著個水壺澆花圃裡的小花小草,他一邊澆水,還一邊跟花草聊天“真羨慕你們,每天隻給你們澆這麼點水就滿足了”
他澆完了一叢繁複的月季。
“哎,我感覺我現在強的可怕,一個大海的水都滿足不了我。”
風荷澆水的過程中是不看路的,他腳下的路不算平整。
孟謹鬆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皺眉,他很怕風荷一不小心就栽到了玫瑰花圃裡。
那裡的玫瑰花都生長得都很好,花莖上的刺,自然也是不容小覷的。
果然如孟謹鬆所料,風荷正神遊天外的澆水,突然就被一個凸起的石子絆了一跤,水壺往空中一拋,自己就向花叢裡跌了過去。
孟謹鬆色一變,立刻長腿一邁,伸出手,想要將風荷拉回來。
結果拉是拉回來了,結果這條路太窄了,孟謹鬆也是底盤不穩。
風荷就撲倒在了孟謹鬆身上。
風荷感到腿部一陣疼痛傳來,他的眼淚幾乎是立即就落了下來。
手臂撐在孟謹鬆厚實的肩膀上,小臉懟著他皺眉,懟著他流眼淚。
一顆顆可愛圓潤的珍珠砸在了孟謹鬆的臉上,這一幕發生的十分猝不及防,等風荷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呆住了。
但是他還是在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