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做飯？”
“會一點兒，之前我在家就做飯吃。”說完這話，我又想起了霍曉瑩和許萱，不自覺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
“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兒了。”
“什麼事兒呀？給我講講吧。”
有時候，我覺得原嫂就像是我的鄰家姐姐。她和夏雲朵不一樣，夏雲朵像親姐姐，偶爾還會像我媽媽。廚房的味道掩蓋住了原嫂身上的香味，而且圍裙又罩住了她的上半身，誘人的乳溝被遮擋住，我想念女人的思緒逐漸平靜下來。
我說：“原嫂，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原嫂又笑了，她笑的時候，眼睛就像是彎彎的月亮，又迷人又明亮。她說：“我一直就覺得你跟我弟弟似的，特彆好玩兒。”
“你還有弟弟？”
原嫂抿嘴笑了笑，說：“我沒有弟弟，不過有個哥哥，是我爸前妻生的。”
“你爸是二婚？”
“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兒吧。”她不再說自己的家事，而是問我。
“其實我這二十多年過得特彆平淡，什麼波瀾都沒有，隻是我父母去世之後的這兩年，我陸續認識了幾個女孩子。”
“我想聽聽你和女孩子的故事，”她往碗裡磕了兩個雞蛋，交給我，說，“你一邊幫我打雞蛋一邊說吧。”
我不想說霍曉瑩，也不想說許萱，我猶豫起來。原嫂看出了我的遲疑，說：“你講講吳曉誠的妹妹吧，你們是怎麼好上的？”
我淺顯地給原嫂講了講我和吳曉夕上高三時的事情，實際上，那時我們之間除了我自認為的精神戀愛以外，幾乎沒有發生過什麼。畢業之後就斷了聯係，直到去年“五一”再次見到她。關於吳曉夕和我婚內出軌以及她遭受家暴的事情，我都沒跟原嫂說。我隻告訴她，我們在去年“五一”之後又有了聯係，不過那時候她已經結婚了，我幾乎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沒想到去年年底她離婚了，之後我們便好上了，然後便開始同居。至於吳曉夕想讓我娶她和吳曉夕懷孕的事情，我覺得沒必要隱瞞，所以直接告訴了原嫂。
聽完後，原嫂看了看我，說：“難怪呢，我以為她跟著你看不到什麼希望呢，原來是你把她的心給徹底傷了呀。”
“唉，誰說不是呢，我現在都後悔死了。”
“後悔也晚了，她的心已經死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原嫂溫婉地笑了笑，說：“好了，不說她了，我準備炒菜了，你還是出去吧，廚房太嗆了。”
原嫂很快炒完菜，她端到桌上，說：“米飯還有昨天剩的，我用微波爐熱熱就行了。”
我們很快吃完了這頓飯。她沒再說話，隻是小口吃著飯菜。飯後，她把餐具收到廚房，回到屋裡換了一身衣服，說：“咱們走吧。”
我依然沒有帶車鑰匙，原嫂跟著我回家去拿鑰匙。路上，我有好幾次都想問問她是怎麼和原哥交往上並且結婚的，但是卻一直沒敢開口。
到了醫院，原嫂熟練地掛了號。今天外科急診有醫生在，而且前麵還有一個摔破頭的病人，醫生正在給他消毒包紮，病人疼得齜牙咧嘴，大呼小叫。
我們又遇到了江小晨。因為是下午，輸液的病人不多，她正站在輸液室的門口，和另外一個小護士說笑著。我偷偷看了看她，她並沒有發現我。
外科診室剛才那個摔破頭的病人腦袋被裹成了一個大粽子的樣子，我聽見醫生讓他去打破傷風針。那個大粽子從診室出來後，醫生走到門口，問孫甜甜在不在。原嫂站了起來，跟著醫生走進了診室。江小晨不再聊天，她隨意看了我一眼，便轉移視線，走回了注射室，似乎已經忘了我是誰。原嫂拿著單子去交了費，拿了藥，然後走到注射室外麵等著。大粽子打完破傷風針出來後，江小晨也走了出來，囑咐他觀察二十分鐘。
我問原嫂：“你現在還用觀察嗎？”
原嫂說：“不用了。”說罷，她走進了注射室。
不到一分鐘，原嫂走了出來，江小晨見沒有病人，便也出來了，站在門口，左右張望。我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原嫂身邊，對江小晨說：“謝謝啊。”
江小晨下意識地說了聲“不客氣”，然後認真看了看我，似乎想起了我，微微笑了笑，我同樣回應地笑了笑，然後陪著原嫂一起出了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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