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廂顧銘生許久沒有回來,竇叢一直在和江知遙聊著畫畫的事情。
他問江知遙,“我看過你很多作品,每一幅都各有意境,尤其是那幅《庭院》,
每次看都讓我感動,好像你的心裡藏著一個人,因他而有家,那個庭院就是你們共同的港灣。”
他眼裡帶了點探究,“顧太太,我分析得對嗎?”
江知遙一愣,她甚至連《庭院》畫得什麼都想不起來。
竇叢也是人精,他敏銳地察覺不對,端起眼前的茶杯輕抿一口,“尤其是那棵在院子裡怒放的白梅,我很喜歡。”
江知遙笑笑,“我也很喜歡!”
她還想和他探討,竇叢卻臉色微變,“那幅《庭院》……根本就沒有白梅!”
包廂裡的氣氛僵硬。
好在鬱吉從外麵推門進來,江知遙如臨大赦。
鬱吉看她一眼,“顧總臨時有事。”
他拿出一張支票交給竇叢,侃侃而談,“您的最新作品《線雨》把點線麵結合到了極致,色彩也大膽,顧總原本想當麵買下,但公司事情太多,隻能讓我代為購買。”
“一千八百萬,您還滿意嗎?”
直接給錢,竇叢肯定不滿意,但如果是買畫,他的確很高興,“謝謝顧總!”
他是站著把錢掙了,連帶著看向江知遙的眼神都和善許多,“顧太,金石美術節,我等著您的作品!”
江知遙將他客氣送走。
“假清高,裝淵博,還不是看到錢就走不動路。”江知遙長舒一口鬱氣,再看向鬱吉,恢複到從前的橫眉冷對,“顧總真回了公司?”
鬱吉麵不改色,“您可以直接聯係顧總。”
江知遙沒有那個膽子,但她的確很想,像是正常夫妻那樣時刻和顧銘生黏在一起!
二人走出包廂,鄰間坐著柯宸。
他追求童玥的事情早已在圈子裡傳開,江知遙看到他臂彎上拿著的雪白呢子大衣,臉色微變,
“和童玥一起來的?怎麼孤零零一個人?”
柯宸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表嫂。”
他輕推鼻梁上的銀色鏡框,聲音斯文客氣,“你見過玥玥姐?”
他們的確是一起來的,可現在,童玥消失了。
顧銘生也隨之不見。
江知遙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
地下車庫,庫裡南旁。
顧銘生輕整衣衫。
明明剛剛那樣動情過,卻又這樣矜貴不可侵犯。
手中香煙燃起,白色煙霧緩緩升騰,模糊掉他的五官,黑色大衣氤氳出英挺氣質,襯得他眼眸淡漠,他站在車身旁,慢慢審視童玥。
毛衣鬆垮,露出她肩頭的乳白色蕾絲肩帶,光線昏暗,白晃晃的內褲掛在她的腿根,隨著她餘力未消的喘息陣陣輕顫。
這樣子,很像他把她從學校門口帶走的那一天,那時候,大雨澆透了她的身體,讓她的黑色胸衣若隱若現,他開車經過。
她抖動著身體,眼淚從杏眸中滾落,一呼一吸間,黑色長發隨之輕顫。
那一刻,他想把她占有己有!
漸漸地,他的目光**重染,
童玥從震驚中回神,幾乎是立刻,她套好毛衣,開門下車,外麵冷意逼人。
她凍得發顫。
顧銘生掐滅了煙,衝她揮手,“過來。”
她很喜歡鑽進他的衣服,抱著他勁瘦的腰肢,貪婪地聞著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