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子雖是冥河的分身,一言一行卻都可代表本尊。
可這一次,冥河主動求人,江辰卻直言拒絕。
縱觀三界,恐怕也就江辰敢這麼不給冥河教祖麵子了。
就在周圍幾人疑惑不解之際,江辰繼續道:“冥河前輩,我所說的拒絕,並非拒絕保護阿修羅族。而我若是出手,一定要讓凶手付出代價!”
“當初,地藏為了追殺我,不惜動用百萬佛兵,滅殺了冥界的大半陰神。這些陰神都是因我而亡,但其凶手仍舊逍遙法外,這讓我於心何忍?”
“這一次,是佛門耍手段在先,本龍神接招便是。”
“地藏不是喜歡狩獵嘛,不妨,就讓他一次狩獵個夠!”
言語之間,江辰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
與此同時,冥界一隅。
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當中,一位身著僧衣,身披袈裟,頭戴毗盧帽的獨臂僧人就地盤坐。正運轉著佛門功法,調動天地大勢,治愈著自己的傷勢。
可就在這時,他麵前的空間開始扭曲,道道漆黑如墨的氣息,從空間扭曲之中滲透了出來。
黑氣盤旋如龍,冰冷之下散發著令人悸動的氣息,猶如一道憑空打開的時空之門。
地藏王菩薩有所警覺,緩緩睜開雙眼,座下八寶蓮台釋放出了點點佛光。
“阿彌陀佛,地藏王菩薩,咱們好久不見!”
忽然,一聲佛號從黑氣中傳出,緊接著,一道身著雪白僧衣,麵容俊朗的僧人雙手合十,從黑氣包裹之下走出。
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
見到此人,地藏王菩薩不禁眉頭微皺,麵露疑惑之色,
“你是……緊那羅菩薩?”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那白衣僧人打了個稽首,依舊微笑道:“貧僧與大僧上次見麵,還是在十二元會之前的盂蘭盆會上。不想轉眼之間,已經過去十二個元會了。”
“更沒想到,貧僧與大僧,今日竟會在此處相遇。”
白衣僧人腳步輕緩,踏出了漫天黑氣所化之門,緩步來到了地藏王菩薩麵前。
此刻,地藏王菩薩神情警惕,目光陰沉,同時凝聚慧眼,打量著麵前的白衣僧人。
他驚訝的發現,即便是自己修煉了幾個量劫之久,可洞察天地,堪破無儘虛妄的地藏慧眼,竟不能看出麵前這白衣僧人的絲毫端倪。
在地藏的眼中,眼前的白衣僧人,確實是緊那羅菩薩的法相無疑。
要知道,佛雖無相,卻有法相。佛相可千變萬化,法相在修成之日起便已定格,每一位佛門中人都是與眾不同的。
“這個緊那羅菩薩一定有問題,他舉手投足之間所凝聚的黑氣,似乎是……天外魔霧?”
“可本座的法眼,卻看不出絲毫端倪。莫非,冒充緊那羅菩薩,是聖人所為?”
地藏王菩薩神情凝重,心中暗道。
除了聖人所化,任何障眼法在他麵前,都將無所遁形。
似乎是察覺到了地藏王菩薩的警惕,那白衣僧人不禁淡然一笑,
“地藏王菩薩,你不必驚慌,本座此番前來並無惡意,隻是單純想跟菩薩交個朋友。順便,合作一番。”
“嗬嗬,合作?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又無半點誠意,談何合作?”
地藏王菩薩緩緩起身,冷笑道。
“哈哈,地藏王菩薩何出此言,本座正是你佛門的緊那羅菩薩。方才,閣下不是用法眼驗證過本座的身份,並無看出端倪,不是嘛?”
白衣僧人朗聲笑道。
此話一出,地藏王菩薩神情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