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特麼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嗎,真是什麼事都敢答應啊。
道心一事,說來簡單,但每個人的道不同,道心更是撲朔迷離。
一旦道心不穩,即便是引領其道的授業恩師,點撥起來也務必要小心翼翼的。而冥河教祖作為洪荒大能,雖說其道離不開一個‘殺’字,但其中的複雜程度,不言而喻。
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冥河自己想通,從而理順自己的大道。
成,則更進一步。敗,則萬劫不複。
而江辰這一介區區小輩,竟大包大攬,主動請纓勸說冥河教祖。
雖看不透江辰所修為何道,但肯定與冥河教祖的道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這要是上去,與冥河扯扯犢子,聊聊家常也就罷了。你去跟人論道?估計冥河與江辰這倆人,至少得沒一個。
“江辰,道心一事可不是鬨著玩的,萬不可兒戲。稍有不慎,引得冥河走火入魔,你擔待不起。”
孟薑黛眉微蹙,開口勸道。
江辰聞言,不禁淡然一笑,
“孟薑姐,就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你我認識了這許久,我江辰何時做過沒把握的事情。”
“你們覺得難,是因為你們都已入道,彼此囚於不同的局中,自然看不清他人在局中所行之事。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便是這個道理。”
“你們是當局者迷,而我並未入道,也就不曾入局,是以旁觀者清之說。從我的角度來看冥河教祖,他如今的狀態,自當是一目了然。”
此話一出,孟薑不由得一愣。
這話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可就在這時,蘇雲汐不合時宜的走了上來,歪著小腦袋,疑惑道:“我也不曾入局,可我為什麼看不出端倪?”
眾人:……
我曹,這話說的,好像更有道理啊。
“嘖,雲汐啊,你能不拆我台嗎?”江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然後轉身對眾人道:“諸位若是信得過我,就什麼都不要問,讓我前去一試。”
“就算不能幫冥河教祖感悟大道,突破桎梏,至少也可幫他穩固道心,保持原狀。”
江辰開口,自信滿滿。
眾人見他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再聯想其曾經做下的‘豐功偉績’,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
修羅殿前,冥河教祖目光淒涼,不住的唉聲歎息,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老家夥,如今我等在商量對策,你一人在此唉聲歎氣,是不願與我等為伍?”
江辰禦空而來,抬手拍了拍冥河教祖的肩膀。
冥河教祖聞言,不禁苦笑一聲,
“本座的阿修羅族,都是你們救回來的,本座感激你們還來不及,怎會不願與你們為伍。江辰小子啊,本座如今心亂如麻,做不得決定。但本座相信你,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本座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小子,去吧,讓本座靜一會兒。”
聽聞此話,江辰嗤笑一聲,
“老家夥,你可是阿修羅族的主心骨,是我們聯盟中的頂梁柱。如今你道心不穩,讓我們怎能安心籌劃對策。”
“道心不穩?嗬嗬,是啊,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本座尚不能解此心結,就算你守在此處,又有什麼辦法?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冥河教祖無奈苦笑道。
可此話一出,江辰笑了笑,
“誰說我沒辦法,老家夥,彆人隻道你是兩次敗於魔羅之手,而對自身之道產生了懷疑,因此道心動搖。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與這阿修羅族有關吧。”
此話一出,冥河教祖神情一震。
隨即,冥河的目光又變得深沉,凝重。
見冥河的反應,江辰嘴角上揚。
看樣子,自己是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