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薑搖搖頭,
“從他們出手的時機來看,八成早就埋伏在暗中,伺機出手了。而且,他們非但是衝著江辰而來,而且是專門衝著江辰來的。”
言語之間,孟薑踏出了一步,下意識的把江辰護在了身後。
而江辰見狀,不由得眉頭微皺,隨即連忙上前一步,搶在了孟薑前麵。
“孟薑姐,闡教此番雖來勢洶洶,但他們終究是道門勢力,且自詡為名門正派,不會太為難於我。最多就是向我討個說法,要人要法寶罷了。”
“相比於損失一些法寶,我更不願讓你麵對這群人。”
“孟薑姐,這一次算我求你,你就老老實實的躲在我身後,千萬不要強出頭。否則……”
江辰咬緊牙關,正壓低聲音言語之間,那淩空立於蒼穹之上的闡教眾人在虛皇道君的帶領下,一步踏破虛空,瞬息降臨到了江辰麵前。
麵前這八人,像是八座氣勢如虹的雄峻山峰,巋然立於江辰等人麵前。
縱使江辰身邊有四尊準聖中期的強者,他們依舊冷眼相望,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虛皇道君,諸位前輩,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江辰率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而言語之間,江辰隨手一揮,東方青蓮寶色旗席卷,封閉了那一裂縫,將眾阿修羅族儘皆護在了其中。
畢竟,江辰素有耳聞,三清與冥河教祖是老相識,若是彼此之間有陳年舊恨,以闡教這‘除惡務儘’的性格,就算對阿修羅族出手,也並不奇怪。
而江辰的‘小動作’也彆虛皇道君察覺,隻見他冷漠一笑,
“你這孽畜,倒是仗義,放心吧,本座今天來此隻找你一人,與其他人無關。而且,本座成聖之前,雖與冥河老鬼有些宿怨,卻也都是些陳年往事,不至於將怒火發泄在這群螻蟻身上。”
“你方才,詢問本座如此作為是什麼意思,嗬嗬,江辰,你這是明知故問嗎?”
虛皇道君一手提著盤古幡,冷漠笑道。
江辰與一旁的三位大帝相視一眼,不由得苦笑道:“在下見識淺薄,實在看不透闡教的諸位大能為何麵對禍亂三界的邪魔時,隱藏於暗處,不管不問。而在下斬殺邪魔,除儘魔族之後,又一個個的冒出來,趾高氣揚,如興師問罪一般。”
“莫非,是我江辰犯下了比魔羅無天還要重的滔天罪孽,讓諸位避重就輕,耐著心縮著頭,等待時機奪我法寶,再來問罪於我?”
“若真是如此,那我江辰可真是誠惶誠恐了。”
江辰此話一出,孟薑與三位大帝一個個忍俊不禁。
而闡教眾人聞言,則麵露怒容。
江辰說話的語氣雖是客客氣氣的,但言辭犀利,處處充滿了諷刺之意。
一眾闡教二代弟子氣不過,不由得爭論道:
“爾等豎子,竟敢如此言語,諷刺我等,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量爾等一介披毛戴角之輩,安能知曉吾師心中所想,區區魔羅,爾等既能斬之,又何必勞煩我等出手。”
“魔羅為天地所生,又於當今現世,便是量劫之中當有之事。我闡教早已退出三界,不問世事,此等邪魔亂世,眾生自有眾生福,造化使然罷了。”
“我道門有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之下,皆為螻蟻。道法自然,無為而治。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爾等小小孽龍,雖入道門天庭,所學所悟不過粗淺的皮毛,安知這無上大道!”
“然也,然也,哈哈哈……”
闡教眾人侃侃而談,相視而論。
聽聞自己說出的‘無上道法’,又見江辰笑而不語,不由得暗自得意。
而此刻,江辰身邊雖有四位準聖,他們也不知該如何言語。
畢竟,三位大帝是天庭道門的四禦,論關係,應該更傾向於闡教這一邊。而元始天尊雖居於三十三重天外,闡教也退出三界,但在天庭當中,仍舊有著不俗的影響力。
君不見,多少天庭神將,都曾是闡教門人。
三位大帝夾在中間,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至於孟薑……
讓她打架,絕對二話不說,逮住個闡教門人就是一頓爆錘。可若是論道,這可就難為她了。
畢竟,當初的十二祖巫並不修道,走的是重聚盤古真身,以力證道的路子。
而就在闡教眾人自以為占據了上風,正沾沾自喜時,江辰忽然朗聲大笑:
“哈哈哈,我本以為,爾等身為闡教老臣,在我這道門晚輩麵前,必有高論。”
“不曾想,卻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得眉頭微皺。
好家夥,諸葛江辰又要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