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鯤鵬祖師回答,鎮元子又喃喃自語道:“除了他,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若是被他所奪,一切都正常了……”
見鎮元子神情凝重,自言自語的模樣,又聽聞此番言語,鯤鵬祖師似乎也意識到了江辰的不凡。
“此人到底是何身份,本座在數百年前,尚不曾聽聞此人名號。難不成,他是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裡,方才嶄露頭角之輩?”
鯤鵬祖師疑惑道。
鎮元子搖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唉,何止百年,他從初露頭角至名動三界,僅僅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
“當初,他本是水元下界南瞻部洲一個八河都總管,小小的司雨龍神而已。作為推動西遊大業的棋子,本該於剮龍台上難免一刀。可就在開刀問斬的那一天,此龍的氣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是於剮龍台上反殺了監斬官,隨即逃下界去,四海龍王上門問罪不成,東海龍王敖廣反被他一棍打死。其他三海,也遭了他的洗劫。”
“而後,天庭發難,降下三萬天兵天將圍剿涇河龍宮,卻被殺的丟盔卸甲,望風而逃。之後,玉帝力排眾議,將他招上天庭,將其破格提升為三界水部正神,並位列天庭散仙之職,可謂是位高權重。”
鯤鵬祖師聞言,不由得暗暗點頭。
沉思片刻之後,他皺眉道:“也就是說,這個江辰如今的靠山,不過是昊天而已?”
鎮元子聞言一愣,卻又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但你同樣可以認為,他的靠山是玉皇大帝,而玉帝的靠山,也同樣是他。我勸你,最好不要惹他。”
“什麼意思?”
鯤鵬祖師疑惑道。
鎮元子無奈苦笑,
“如今西遊量劫,西天靈山大有一家獨大之勢,而此人三番五次的打壓佛門,出入大雷音寺如入無人之境。甚至,他挖出了準提行走於三界中的分身,並當著準提分身的麵,強奪了西天佛門百萬功德。”
“西天佛門曾上淩霄寶殿,找江辰興師問罪,可江辰非但毫發無損,且敲詐走了西天立教至寶功德金蓮,以及多寶如來的本命法寶——多寶塔。本想從旁看戲,並趁火打劫的虛皇道君,都被他敲詐走了盤古幡。”
“你鯤鵬相比於這幾位,能耐如何?”
言語之間,絲毫不掩飾對鯤鵬的不屑之意。
鯤鵬祖師聞言,沉默了片刻,忽然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獰笑,
“嗬嗬,此人雖強,如今卻身在北俱蘆洲。他身邊的人,可就沒這麼強了。”
“畢竟,他的靠山隻是昊天小輩而已,本座還不放在眼裡。”
“隻要能掌控住他最在意的人,逼迫他交出河圖洛書,甚至是掌控此人,都不在話下。”
“這就是人心,最脆弱之處,莫過於牽掛。鎮元子,你不必多言,沒有人比我更懂人心!”
就在鯤鵬祖師自信滿滿,準備離開五莊觀時,蒼穹之上驟變。
狂風怒卷之下,道道耀眼的金光席卷天空,一道如同聖旨般的金色符詔,從三十三重天外降下。
下一瞬間,一尊氣吞天地的虛影,屹立於天地之間。
這虛影黑須黑發,是一位身著青衣的道人,手持金色的符詔,赫然朗聲道:
“傳,上清聖人通天教主敕令,收天庭三界水部正神江辰入截教門下,為上清聖人親傳弟子。代通天教主掌管截教,令到即行,爾其欽哉!”
聲如驚雷,滾滾響徹三界。
五莊觀中,鯤鵬祖師與鎮元子在大殿中愣了許久。
當鎮元子回過神來後,打量著鯤鵬祖師,疑惑道:“你剛才,想去乾嘛?”
鯤鵬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