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沒有得到封賞的佛門之人,望著江辰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觀音菩薩和降龍羅漢,神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這就,結束了?
“憑什麼,本座在舞台上的表演,一點都不比觀音尊者差,為什麼她能成為總管,享受這麼多的福利待遇。而我,卻依舊平平淡淡,什麼都沒得到?”
“阿彌踏馬的陀佛,觀音尊者也就罷了,好歹她的實力淩駕於我們之上。可降龍羅漢算什麼東西,區區一介金仙,何德何能做得了副總管。本座借他兩個膽子,敢騎在本座的頭上管本座的閒事?”
“明明是在同一片舞台上,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憑什麼降龍羅漢做得了副總管,我們就隻能乾看著?”
“我不服,降龍羅漢,你務必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那一刻,矛盾開始轉移。
在不經意之間,佛門眾人的矛盾,已然轉移到了觀音菩薩和降龍羅漢的身上。
而且,觀音位高權重,實力又強。就算他們心中有怨氣,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因此,作為更偏向於‘基層領導’的降龍羅漢,一時之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若是放在以前,降龍羅漢絕不可能與其他十七羅漢對著乾,更不敢和文殊、普賢這等大菩薩叫板。
可今時不同往日,彆管文殊和普賢菩薩以前在佛門的地位有多高,現在到了涇河龍宮,都得老老實實的當打工人。
而且,他降龍羅漢在涇河龍宮兢兢業業的乾了十個月,算得上是十八羅漢中,閒話最少的那個。也因此熬出了頭,成了僅次於觀音菩薩的副總管。
論地位,已然淩駕於文殊和普賢之上。
縱使文殊、普賢二菩薩再強,又如何能強的過涇河龍宮的秩序?
“一派胡言,爾等簡直猖狂!”
降龍羅漢當即大手一揮,怒喝道。
這一聲怒喝,直接把眾人給喊懵了。
好家夥,這降龍羅漢是想造反?
“降龍,你不過是一介金仙,怎敢對本座大言不慚!”
文殊菩薩冷聲道。
與此同時,普賢菩薩和另外十七羅漢也神色不善,隱約朝著文殊菩薩身邊靠攏。
眾人站在一起,氣勢如虹。
可降龍羅漢見了,卻渾然不懼。
此刻,他身為江辰冊封的統帥佛門員工的‘副總管’,有‘大權’在手。麵對佛門眾人,仿佛江辰之靈附體。
他感覺到,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不再是代表了自己,而是象征了江龍神的權威。
懷中那三枚黃中李,就是他與江辰心連心的羈絆。
“哼,大言不慚的是你們,莫非,你們對江龍神的決定有什麼異議,或者妄圖挑釁涇河龍宮的權威不成?”
降龍羅漢沉聲道。
此話一出,以文殊、普賢為首的佛門眾人不由得一愣。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猶豫。
但很快,猶豫之色散去,文殊菩薩上前一步,冷聲道:“本座可沒提江辰,隻是看你拿著雞毛當令箭,耀武揚威的模樣,著實有些不爽。”
“降龍羅漢,本座現在就要收拾你,我倒要看看,有誰回來幫你!”
說罷,文殊菩薩抬手一握,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在他掌心之中凝聚。
可就在下一刻,一隻玉手探過虛空,猶如鬼魅一般,抓住了文殊菩薩的手腕。
那一股力量,也隨之散去。
文殊菩薩一愣,下意識的順著那隻手臂望去。
出手之人,正是觀音菩薩。
“觀音尊者,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也要跟這個降龍羅漢一同胡鬨不成?”
文殊菩薩冷聲道。
觀音神情淡漠,目光冰冷,
“胡鬨?哼,我看胡鬨的不是降龍羅漢,而是你們吧。”
“自古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今涇河龍宮勢力龐大,又有截教的影子,縱觀三界,除了天庭與佛門,幾乎再無勢力能與之比肩。我等既然在涇河龍宮裡做事,就務必要遵守他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