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的。”陳米蘭開口道，神情有些傷感。
“有什麼話快點說，我時間不多。”
“看來你真的是很恨我，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我看旁邊有個咖啡廳，我們去那兒，好嗎？”陳米蘭帶點央求道。
兩人一起來到咖啡館，陳米蘭點了兩杯咖啡，其中一杯特意交代了加一份濃縮，是我大學時愛喝的口味。
“那天酒會後，我找他們拿了酒會賓客的名單，才找到這裡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無理取鬨的，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
“陳小姐，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以聊的？”
聽著我再一次直呼“陳小姐”這個稱呼，陳米蘭的眼睛再次紅了，隨即轉過頭去，克製了一下情緒後才開口道：“馮辰，你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嗎？”
“委屈？”我冷笑道：“我如果把你帶給我的還給你，恐怕你就不是坐在這裡跟我這麼心平氣和地聊天了。”
“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
“不用，我也不是來聽你道歉的。”
陳米蘭見我這副模樣，偷偷落下一下眼淚，輕聲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深呼吸平複了一下心情。
“你...現在結婚了嗎？”
“快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隻是心裡陰暗麵作祟，我說了假話。
“你女朋友應該挺好的吧？”
“是。”
“真好，可以兩個人開心地在一起。”說完這句話，陳米蘭看向窗外，眼中滿是傷感。“馮辰，人走錯了路，就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算讓你回到當初，以你當時的想法，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我的壞習慣很多，但是後悔不包括在內。”
聽我這麼說，陳米蘭失神地點了點頭，半晌，才繼續說道：“你女朋友，是酒會上那個？”
沉默了一下，我還是開口道：“是。”
“她真的很好看，而且能進酒會，她也是一個優秀的女生。馮辰，我一直都說，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她那樣的女生，才配得上你。”
我喝了一口咖啡，味道跟以前一樣，苦。
“我這幾年一直在廈門，也時常在想，會不會哪天在路上就遇見你，起初我一直以為你回去杭州，為此，我還去過兩次杭州，我知道不會遇見你，但就是...想去走走。”
“那天在酒會上看到你的背影，我心裡不是開心，是害怕，害怕轉身之後不是你，我知道自己不該去跟你見麵，可是我忍不住，還是走上前。”
“馮辰，我今天見你，不是為了打擾你，我還喜歡你，但是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你也不可能再跟我在一起，哪怕是你還單身也不可能...我隻是想，跟你還可以做朋友，可以嗎？”
沉默良久，最後，我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儘。
“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
“馮辰...”陳米蘭在身後再次喊了我的名字。
我沒有回頭，也沒停下腳步。
這咖啡，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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