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頭論足?”我開口問道。
安檸或許是感覺自己說多了,於是不再吭聲。
“來都來了,這個時候又遮遮掩掩的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安檸見我再三追問,最後娓娓道來,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昨天采購部一個叫趙輝的帶著資料來找我簽字,安檸跟他說了我沒在,後麵他就要去找其他領導代簽。其實這事兒放在任何一個公司都屬於正常操作,畢竟有些重要地事不可能因為一個董事不在就耽擱下來。
事情就在於,安檸知道後出於好心隨口問了一句,說要不要她看下把內容手機跟我彙報下,結果趙輝冷嘲熱諷了一句,說安檸年紀不大操心不少。
本來安檸是新人,也沒想著跟趙輝起衝突,於是心平氣和說自己是為了工作,負責是應該的職業素養,然後趙輝就給安檸甩了一句話:“一個虛職,那麼當回事乾嘛。”
自己被嘲諷,安檸都沒有生氣,但是被趙輝這麼一說,安檸立馬就激動了,接著就跟趙輝理論,再然後兩人就吵了起來。
當時沈曼沒在辦公室,後麵動靜太大,是宋雨亭走了出來,當著領導的麵,趙輝是萬萬不會承認自己剛剛的話,還反咬一口,說安檸不懂變通,影響他人工作效率。
最後的結果,就是宋雨亭把兩人都批評了兩句。
“就這個?”見安檸說的過程中,又激動了起來,我趕緊給她拿了一瓶早上小皖拿過來的酸奶。
“你不覺得他這種很過分嗎?”安檸氣憤道。
“被批評而已,宋總是站在領導的角度看問題,你兩個在領導辦公樓層吵吵鬨鬨,本來就不合適,至於事情對錯、誰占理,大多數情況,都是不會有什麼人關心的。”我安慰道。
“我不是說宋總,本來被批評就是工作內容的一部分,我是說趙輝!”安檸強調道。
“他?”
“他都那麼說你,你怎麼還不生氣嘛?”安檸替我鳴不平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同時又有些觸動,這丫頭現在的模樣,有點像小時候為了維護我跟彆人爭吵的小皖。
不過,安檸性格比小皖堅強些,小皖是隻有跟我才膽子大,在外麵慫得不得了,記得有一次才十三四歲的小皖因為我跟彆人吵架,自己都怕的很,然後還邊哇哇哭邊跟彆人吵。
看這丫頭有些委屈地模樣,我笑著道:“彆人說得也沒錯,你多少應該聽到些,我說起來是董事,實際上,在公司5個人裡是最沒實權的一個,起碼剛開始這三年是,掛著空殼罷了。”
看安檸的表情,明顯是知道些內幕的,但依舊是憤憤不平。
“我不管,你是我老板,彆人背後說你壞話我不管,反正我自己也說,但是當著我麵說你,就是不行!”
我剛覺得哭笑不得,突然想到什麼:“等會兒,你剛剛說,你自己背後也說我壞話?”
安檸眼神一轉,沉默了,過了兩秒:“我說了嗎?我沒有吧?”
我:“”
靠,我瞬間覺得,公司其他人說我壞話,說不定加一起,還沒她一個人說得多。
“哎呀這個不是重點!”安檸道:“我就是看不慣彆人說你。”
我滿頭黑線,估計這丫頭片子自己說我的時候,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還有!你也是!”安檸話鋒一轉,“你好歹是領導,空殼領導也是領導,而且安穩過三年,你就是實權董事了,這種小蝦米,不收拾他留著做什麼!領導就要有領導的氣魄,不然以後誰都敢議論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