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如明鏡。
天火峰大殿後院,屋內的莽撞伸手倒了一碗靈水。
若有所思的送到嘴邊一飲而儘,放下手中碗,他望向還在床榻酣睡的清童。
隻見他眉頭緊鎖,表情帶著悲傷與痛苦緊咬著牙關,如同在做噩夢一般。
看罷多時的莽撞搖了搖頭,因為他很清楚莫蘭的死,對清童師弟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更讓他接受不了的,那殺了自己心愛之人的竟是自己的好兄弟。
雙重打擊之下的清童,凝神境後期境界不穩,險些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思緒過罷的莽撞,開始琢磨起汪正天臨走時傳給他的那縷神念。
裡麵清清楚楚的顯現莫蘭臨死前,說自己被仙魂所控,無奈之下借著汪正天重創的機會,才獻祭了自己的靈魂與那仙魂同歸於儘。
那仙魂又是何等來曆,為何會控製莫蘭?
如果莫蘭的事情不是個例,那宗門內部又會有多少人如莫蘭一樣,被仙魂控製生活在我們的身邊。
且不說他們的目的何在,單就在宗門內部無故挑起事端,引起宗門弟子內鬥,消耗宗門潛力弟子資源,細想之下都會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此事,讓莽撞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等師父回來,需儘快彙報給師父,讓師父與宗門高層儘快研究對策。
不然,如此下去宗門必遭受禍亂之殃。
此時的天木峰,峰主姚可欣並不在山峰之中。
而來到姚可欣所在院落的申屠婉兒並不知曉,探查一番發覺師父不在院內,她也隻好哀歎一聲悻悻的離開。
而天水峰一處院落中,雷恒波與嚴小釗正坐在屋中談論之前的事情。
“那個折扇菩薩行事實在是太過魯莽,怎能上擂台挑戰。”
“上擂台也就罷了,被重傷後還丟了命。”
二人覺得莫蘭體內的折扇菩薩,行事太過冒進,以至於將他二人都置於危險的境地。
若是宗門開始徹查此事,那他們這幾道仙魂若想再有小動作難如登天。
他們一但被宗門高層揪出來,那教主的吞並下仙界的計劃,就要折在他們幾人的手中。
眼下值得二人慶幸的,在場的那些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而且與他們聯係的王修,也已經飲恨西北。
所以,他們暫時來說是安全的。
眼下,他們隻能抽空去找天金峰的峰主司琴偉雄,看看他有什麼好辦法保住他們幾人。
二人打定了主意,便各自閉眸假寐不再言語。
天金峰大殿。
司琴拓然悠然的坐在一旁,品嘗著手中的靈茶,聆聽著大殿上方正在發飆的聲音。
司琴偉雄聽到司琴拓然的彙報,王修的死都未讓他內心有什麼波瀾。
而當司琴拓然爆出那莫蘭,臨死前說出了仙魂的事情,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咆哮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等大計竟險些毀在一個女人之手。”
“那仙魂死了都是活該,宗門高層一旦開始徹查此事,必會將矛頭指向我們天金峰。”
司琴拓然聽罷,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悠然一笑道。
“父親大人不必為此事太過擔憂,即使宗門徹查也要花費些時日。”
“更何況那些仙魂就莫蘭一事來看,對您的用處感覺並不是很大。”
聽到下方司琴拓然的一番言論,眉頭緊鎖的司琴偉雄對他怒喝了一聲。
“你懂什麼?那幾道仙魂若出現死傷,可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