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父親戴上枷鎖,母親走進監獄,兄弟姐妹在肮臟的法庭上折斷脊骨和尊嚴,往日的血親淪為卑微的囚徒……
“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西裡斯?”
最後的布萊克在治療師的陪同下走下證人席。
他看向身後黑發的男孩們,看見肅穆的法庭和刑訊椅上的斯萊特林。
雷古勒斯的音容突然扒開那些混亂的記憶,固執地鑽進他一團漿糊的腦袋裡。
眉眼間尚帶著稚氣的少年抿著嘴,怎麼驅趕也甩不脫,時間仿佛回到他們最後一次交談時的情景。
貝拉殺人如麻,父親和母親也手染鮮血,納西莎也許沒有親自做過惡,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為黑魔頭做事。
除了被除名的“敗類”,這個家裡的人都如此邪惡。
是的,你們都該死。
十五歲的西裡斯·布萊克,那個堅信自己出淤泥而不染、自大又固執的蠢蛋,當時這麼說。
也許是在賭氣,也許不是。
之後他們就斷絕關係,沃爾布加把他除名,那之後他再也沒見過他真正的弟弟。
三十一歲的西裡斯·布萊克卻無法做出同樣的回答。
哪怕隻是賭氣。
二十五年過去,他當過戰士,受過陷害,蒙冤入獄又重新成為英雄,然後精神錯亂。
有時他覺得自己早該瘋了。
疲憊的旅人想要放任自己迷失在錯亂記憶中,偏偏偶爾恢複理智。
也許不能稱之為“理智”,最多算“相對清醒”。
但就這也已經足夠痛苦。
他守住了自己年輕時堅持的信念,卻幾乎失去除此之外的一切,包括那些所謂珍貴的羊毛襪。
他依然堅持和他們的邪惡劃清界線,依然堅持他們應當受到懲罰,但時間到底對他造成影響,他變得“懦弱”和“自私”。
他心中的某個狹窄的角落裡,悄悄希望他的親人們能有稍微不同的結局……
希望他失蹤的弟弟,還活在他不知道的某處。
患者的思緒很快翻篇,平穩運轉了十幾秒的腦子又歸於混沌。
“……聖芒戈和我都相信他現有的理智足以告訴我們真相。”魔法部長不顧同僚的反對,堅持要啟用這名證人,並且向病患擠了一個自以為親切的笑容,“布萊克先生,請你說說案發那晚,你是否看見被告裡德爾做過什麼事——”
記憶跳轉回學生時代的格蘭芬多梗起脖子,使勁瞪首席台上趴著的胖子,他看起來憤怒又困惑。
“親愛的西裡斯,”福吉以為他沒聽懂,當即深吸了一口氣,用非常耐心的語氣把問題重複了一遍,“是裡德爾襲擊你、把你變成這樣嗎?”
西裡斯黑了臉。
他隻是腦子有點亂,又不是真的傻子,政客明顯在誘導他指證後麵那個斯萊特林,惡心的嘴臉讓他想吐。
叛逆的格蘭芬多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坐著的斯萊特林,毫不猶豫地作出被告有利證詞。
福吉的笑臉有點扭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怎麼可能沒有——”
“當然知道,我說不是他乾的。”西裡斯不耐煩,“你們說有人攻擊了我的腦子,但我還記得他是學校的教授,而且我記得那天晚上根本沒見過他——
“你沒證據還咬著他不放,難不成其實是你乾的?”
“一派胡言!不知好歹!”部長看起來快要氣昏過去。
陪同證人出庭的治療師權衡了一下輕重,決定先放活蹦亂跳的布萊克自己呆一會,先穩定官員的情緒。
接下來的問話隻好由其他法師代勞。
福吉不在,盧修斯代他問了不少頗為尖刻的問題,其中有些純粹就是為了羞辱這個“丟人現眼”的小舅子。
馬爾福的咄咄逼人引起了部分威森加摩成員的反感,以至於西裡斯最後氣急敗壞變成狗也無人嗬斥,獵犬差點成功越過前麵四排人撲上去咬掉堂姐夫的腦袋。
鬨劇開場得早了點,刑訊椅上的被告百無聊賴地想。
傲羅闖進來製服暴起傷人的布萊克時他還搭了把手。
場外的治療師一瓶緩和劑灌完部長還要接著灌病人,尤其後者不僅毫不配合,還齜著牙瞪他,那個無辜的可憐人十分辛苦。
福吉不得不承認布萊克“不是證人的好人選”,而審判團看上去並不買賬。
比起無法無天的格蘭芬多瘋子,部長傳喚的第二位證人無疑令人放心得多——傲羅指揮部主任進場時,不少法師都點了點頭。
斯克林傑無疑有著還算不錯的聲譽,他的人品和原則也對得起他的職位和人們給予的尊重,但這對福吉部長來說,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