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莫軍還在換鞋，老母親就杵著拐杖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莫軍“聽說你出去拜訪老熟人了？”
莫軍一頓“您聽誰說的？”
“你管我聽誰說的，就答我有沒有這回事。”莫老夫人自然不會出賣管家，這點小事就把管家推出去，以後管家就不跟她聊八卦了。
莫軍就隻把這件事告訴管家，一猜就猜到了好不好。
莫老夫人“你帶了一籃藍莓出去，是去見女士，對吧？”
“咦，管家沒把這個告訴您呀？”
莫老夫人一驚，擺擺手“可不是管家跟我說的。”
莫軍緩緩笑出聲來，配合著老母親“是呀，那人您還認識呢。”
莫老夫人眼睛就更亮了，杵著拐杖轉圈圈，樂得不行，大腦在飛快轉動，想想印象中喜歡吃藍莓的女士有幾位。
想啊想啊，她就茫然了“阿軍，我沒見誰喜歡吃藍莓的呀，倒是我以前見過的一個小姑娘喜歡吃這個，你也不認識呀。”
“您想的是誰？”把鞋放進鞋櫃裡，莫軍小心翼翼攙扶著老母親走到沙發坐下。
莫老夫人笑了笑，說“想到的是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姑娘，她跟我學過團扇，說很喜歡在團扇上畫畫。當初你還瘸著腿呢，跟我說想重新讀書考大學，想考的還是敦爾大學，我對你沒信心的，但這個姑娘就是敦爾大學的，我越看越喜歡，才給你一次機會的。”
莫軍小時候孝順歸孝順，但很混，不喜歡讀書，初中就輟學不讀了，出去做生意，結果生意沒做起來，倒是招惹了一批仇家，差點被人打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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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莫名其妙提出要讀書考大學，莫老夫人覺得他癡人說夢話，不許他荒廢時間。後來改變主意，而莫軍也真的考上了敦爾大學，雖然是吊車尾上去的，也不是很好的專業，而且還是學校出於人道主義才開設出來的一個專收社會工作者的成人機械製造專業。
“為什麼你越看她越喜歡，反倒同意我去讀書了？”莫軍好奇地問。
他都不知道，原來母親當年改變主意，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自以為是地覺得是母親看見了他能考上大學的本質。
莫老夫人哪裡看得出自己兒子有考大學的本質，淡淡道“那姑娘考上名牌大學，書香氣質好得不得了，我第一次見就喜歡上她了，如果你也能考上大學，興許能改變你那二流子的氣質，以後娶媳婦容易些，也就不用我操心了，就是這個原因。”
莫軍“……”
想了想年輕時候染著紅毛的自己，好吧，無從反駁，是過於流裡流氣了。
可沒辦法，不是本地人，沒有兄弟姐妹幫襯，他不這樣，彆人更想欺負他。
“媽，我就是去見你說的這位姑娘的，嗯，她畢業後成為了一名教授，很厲害的。”莫軍笑道。
莫老夫人一臉嚴肅，表情甚至含著諷刺“大白天你做什麼夢，你能認識人家？”
這語氣，跟箭一樣插進莫軍心頭“媽，我怎麼就不能認識她了？”
莫老夫人一字一句道“人家是文化人，厲害著呢，你做生意的，除了汗味就是銅臭味，文化人都不喜歡搭理你這種老總。”
莫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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