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又兩輛吉普車來到了中城分局,季飛虎跳下車後快步走過去,邊走邊說道:“小晉,你不要衝動,萬事好商量。”
陳晉問道:“季叔,您怎麼來了?”
季飛虎抱怨道:“我能不來嗎?魯高銘那家夥電話打到我家裡來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對了,你之前是不是打電話給我了?”
陳晉點頭道:“打了,不過你兒子說你已經休息了。”
季飛虎罵道:“這個臭小子,真是壞了大事了,現在怎麼樣?”
陳晉道:“魯高銘我已經讓人控製起來了,現在我的人在審那幾個辦案的人,姚誌廣在審報假案的鄭家父子。”
季飛虎皺著眉頭道:“具體什麼情況啊?”
陳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性質太壞了,你看看,稍微有點地位的人就能指使公安給他們辦事,而公安呢,也不看看這個案子的是非曲直,現在我還沒看到這個鄭小明的驗傷報告,但是文錦這個人肯定不會亂來,不可能把鄭小明打成輕度腦震蕩,我看啊,你們公安係統也是該整頓整頓了,這進京才十幾年呢。”
季飛虎道:“魯高銘這個人我挺了解的,確實不是很老實,但這件事畢竟還沒有造成多嚴重的後果,我看還是低調處理吧?”
陳晉問道:“季叔,如果被抓的不是我陳晉的徒弟,而是一個普通人,是不是就被冤枉了?這對你們GA局來說確實不是多嚴重的後果,你們可能連道歉都不可能,但是對一個人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說完這些他覺得還不夠,繼續說道:“如果兩個人有一點矛盾,有關係的一方就可以找公安來處理,那我們這個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
季飛虎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些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解決,比如加強學習,請上級多檢查,沒有必要一下子把人搞死是不是?”
陳晉道:“季叔你知道嗎?剛才我要下魯高銘的槍,他還拿出槍,要煽動中城分局的其他人圍攻我,我就問一句,必要的時候,公安是不是要配合我們特勤局的工作?我們特勤局在必要的時候有沒有資格下公安的槍?”
季飛虎勸道:“規定是有這麼個規定,但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魯高銘是個軍人,你要下他的槍,他當然不甘心了,小晉,你還年輕,我就是怕你太衝動,到時候得罪了太多人,就寸步難行了,我就是那個深刻的教訓啊。”
季飛虎當年剛進京城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他在部隊的時候風風火火,雷厲風行,三十歲不到就當上了旅長,到了京城後就是區局的副局長,之所以沒有讓他當局長,就是因為他性格過於衝動暴躁,敢打敢衝,如果去打仗,這是一種好的風格,但是在處理治安問題上,就顯得不夠靈活冷靜了。
他也是吃過幾次虧之後才開始懂得為官之道,變得圓滑了一些。
陳晉搖頭道:“季叔,不是我不懂得變通,而是這個魯高銘出言威脅我,說我得意不了多久了,我懷疑有人在暗中串聯想對付我。”
季飛虎臉色一變,問道:“真的?”
陳晉點頭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季叔,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而且我現在還不能倒下,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下去。”
季飛虎一咬牙道:“行,這邊魯高銘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