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們說了,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告訴我乾爹,把你們都斃了。”在審訊室外麵,陳晉就聽到於強在裡麵大聲吼道。
審訊室外麵警戒的周長寬道:“晉哥,能不能打人?我真想好好教訓這個王八蛋。”
陳晉問道:“這個於強受傷了還敢這麼囂張?”
周長寬點頭道:“是啊,他囂張了,剛才醫生給他處理傷口,他還敢動手動腳,調戲那個女醫生,要不是看他受傷了,我真想弄他。”
“這麼有恃無恐啊,他說的這個乾爹,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一直說找他乾爹,但沒說他乾爹是誰,聽起來應該是個大人物,晉哥,我們不會捅了馬蜂窩吧?”
陳晉瞪了他一眼道:“能有什麼馬蜂窩?就算是馬蜂窩,我也不怕。”
“嘻嘻,那就好。”周長寬笑道。
“於強,你不要負隅頑抗了,於家溝煤礦的賬本都在我們手裡,這些年你貪汙了多少錢,害了多少人,趕緊老實交代,不然後果很嚴重。”負責審訊的是門溝區的兩名乾部。
於強冷笑道:“我沒違法,是你們亂來,闖進我們生產隊亂抓人,還把我打傷了,我看你們要倒黴了,這事沒完。”
“你非法占據煤礦,還拿出武器要和國家對抗,還說沒違法?你是不是法盲?”工作人員氣憤之餘大聲反問道。
於強道:“我們隻是合理表達我們的訴求,我們不想被什麼國防科技工業局收走,你們也不能硬來,讓我們被收走吧?”
“把門溝區的全部煤礦移交給國防科技工業局,是上級領導的決策,全區的煤礦都移交了,你們憑什麼特殊?”
“我們作為集體所有製的煤礦生產單位,還不能提出自己的意見了?”當了多年的煤礦礦長,於強也不是沒有一點水平的,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你們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但是對於上級的要求,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像你們這樣拿出武器對抗上級的決策,這不是提意見,這是武裝叛亂。”
“什麼武裝叛亂?我們又沒有攻擊政府部門,也沒有打砸搶燒,就是想自保而已。”於強辯解道。
聽到於強一直很淡定地辯解,而負責審訊的同誌沒什麼緊張,陳晉掀起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
“陳局長。”
“陳局長。”
兩名審訊的乾部站了起來。
陳晉道:“好了,這裡交給我了,你們去看看其他組的進展。”
“是。”
兩名乾部出去後,陳晉坐了下來。
於強道:“喲,你還是個少將,級彆不低,你父親是哪個部分的?”
陳晉臉上塗的黑色顏料也沒有洗掉,看上去顯得成熟了許多,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於強也沒有看出來他的真實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