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次郎立刻爬起來快速跑到門口,回過頭來指著陳晉喝道:“小子,你死定了,有種你彆跑。”
陳晉哼了一聲道:“我不跑,你快去叫人吧。”
橫山次郎看陳晉這麼鎮定,心裡更加憤怒,猛地點點頭後跑了。
“次郎!”
橫山惠子一聲悲呼,語氣中既有擔心,也有責備,但總體來說應該是愛之深責之切吧。
橫山櫻子怒道:“媽媽,你不要再管這個混蛋了好不好?”
稚嫩清脆的聲音在此時顯得特彆突兀。
橫山惠子震驚地看著女兒,看著女兒有些猙獰的小臉蛋,不覺有些心疼,辯解道:“櫻子,他,他畢竟是你的舅舅,是我們的親人。”
“他不是我的舅舅。”橫山櫻子怒吼道:“如果他是我的舅舅,為什麼要搶你的錢?為什麼要打你?為什麼要打我?”
說著她也流下淚來。
自她懂事以來,橫山次郎給她帶來的就是壞事,從來沒有給她留下好印象,她不想要這樣的舅舅。
當然,這或許隻是一個小女孩的怨念,或許橫山次郎曾經也疼愛過她,隻是她不記得,或者選擇性地忘記了。
橫山惠子呆了呆,女兒的話讓她無從辯解,弟弟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不過她心裡更多的是對弟弟的愧疚。
歎了一口氣後,她說道:“櫻子,你彆生氣了,以後媽媽不會給他錢了,好不好?”
橫山櫻子沒有說話。
橫山惠子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這位先生是?今天真是多謝您了。”她艱難地站起來想要鞠躬致謝,但是因為身體太差,確實做不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上。
橫山櫻子趕緊扶住她道:“這位陳叔叔是好人,早上我去給你許願,是陳叔叔幫我掛上繪馬的,下午我們又遇到了,陳叔叔說這是緣分,他還抓了好多魚,有一條好大的魚……”
眼看橫山櫻子就要把賣金槍魚的事情說出來,陳晉趕緊插嘴道:“櫻子,這都是小事,我看你母親臉色不太好,你快去給你母親燒水,先喝點水吧。”
“哦,好的,叔叔。”橫山櫻子很聽話,立刻就去裝自來水燒水。
她出去以後,陳晉和橫山惠子在房間裡有些尷尬,關鍵是房間裡還沒有坐的地方,小桌子剛才也被橫山次郎砸壞了。
陳晉看著這個身材瘦削甚至可以稱之為皮包骨頭的女人,儘管臉色蒼白,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張倭國女人典型的瓜子臉,以前肯定是個美女,但陳晉卻生不出同情的心思。
倭國女人在男尊女卑方麵比華夏更為嚴重,也讓倭國女人在道德要求下的順從性更嚴重。
就拿橫山惠子來說,他剛才聽到的情況,就是小時候父母雙亡,死之前讓橫山惠子要照顧好弟弟橫山次郎,於是橫山惠子自己很小就去工作,到了十六歲就去當了陪酒女,現在得了酒精肝,說明她的工作強度很大,否則不會這麼快得酒精肝。
不過看橫山惠子的年紀,估計也就二十四五歲,而橫山櫻子也已經六七歲了,這說明橫山惠子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生下了橫山櫻子,或許也是這個原因,造成橫山惠子沒有辦法全力撫養橫山次郎,一方麵是身體不好,一方麵卻是被橫山櫻子分走了關愛,包括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