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鐘,陳晉就起來了,就算隻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按照他的體質,極限情況下連續作戰半個月沒問題。
他洗漱之後,卻探查到陳崢站在門口,他打開門,隻見陳崢驚呼道:“局長,您,您在裡麵?”
陳晉有些無語地道:“我不在裡麵我在哪裡?”
陳崢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哦哦了兩聲。
“事情都辦好了嗎?”陳晉走回了房間問道。
陳崢跟進去點頭道:“辦好了,局長。”說著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他。
陳晉打開來一看,幾個龍飛鳳舞的字,還是毛筆寫的,“記住你的承諾!”,一看這字跡應該是青龍的,果然是老派教育教出來的人才,文武雙全。
笑了笑把紙條收起來。
陳崢有些擔心地說道:“局長,昨天晚上好像有槍炮聲,是不是要打仗了?”
陳晉笑了笑道:“這裡是倭國,打仗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崢一愣,看了看陳晉,有些不明所以。
陳晉道:“陳崢,《左傳》有一篇文章叫《燭之武退秦師》,你以前看過嗎?”
陳崢搖了搖頭,他讀書的時候已經是新社會了,進的是小學,沒有讀過私塾,就算是讀私塾,也是從三字經開始,要讀到《左傳》,也要十幾歲了才學到。
到了新社會,四書五經等國學教的已經很少了,他沒讀過也算正常。
“《燭之武退秦師》,說的是晉文公和秦穆公聯合圍攻鄭國,因為鄭國曾對晉文公無禮,並且從屬於晉的同時又從屬於楚。晉軍駐紮在函陵,秦軍駐紮在氾水的南麵。佚之狐奉鄭伯之命夜縋而出,見秦伯,曰:秦、晉圍鄭,鄭既知亡矣。若亡鄭而有益於君,敢以煩執事。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焉用亡鄭以陪鄰?鄰之厚,君之薄也。”
“我們華夏和倭國是鄰國,我們華夏有寬容之心,可以說是人無傷虎意,但倭國這條惡狼卻是有傷人之心,幾千年來,我們華夏強盛的時候能壓著倭國,但是倭國對我們可是虎視眈眈,一旦我們衰弱就咬上一口,二十年前差點還讓我們亡國滅種,所以我一直強調,我們要對倭國保持高度警惕,隻有死掉的倭國人才是最好的倭國人。”
“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倭國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對我們華夏來說都是好事,明白嗎?”
陳崢卻一時轉不過彎來。
來倭國之前,不管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還是看的電影,都對倭國十分痛恨,但是來了倭國之後,他接觸的那些普通倭國人,好像和華夏人沒什麼區彆,特彆是和草芥太郎接觸多了,對倭國人的恨意也減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