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主任,最近工作怎麼樣?忙嗎?”陳晉問道。
葉江南答道:“廠長您也是知道的,我們廠子小,在總廠下轄的配套廠子中原來都沒什麼存在感,我們辦公室也就是一些收發文什麼的,事情不算多,所以也不忙。”
陳晉笑道:“那葉主任在這裡豈不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葉江南聞言苦笑道:“廠長,我就這麼點水平,在機修廠辦公室已經是很勉強了。”
“葉主任太妄自菲薄了,華清大學的畢業生,到現在隻是當個幾百人小廠子的辦公室主任,那肯定是屈才了,你也知道我還是國防科工局的局長,以後的工作也是以國防科工局為主,我有意調你去國防科工局工作,你有什麼想法嗎?”
葉江南一愣,有些猶豫地問道:“廠長,能去國防科工局我自然是願意的,也希望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隻是我有些擔心。”
要是能調到國防科工局工作,不說待遇的問題,就是工作本身都已經足以讓他興奮了。
他自認為是有工作才能的,自然不想這麼荒廢了。
“擔心什麼?”陳晉皺眉問道。
葉江南一咬牙道:“廠長,其實我來到機修廠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你說說看?”
“我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女同學,名字叫康婷,她想和我結婚,但是被我拒絕了,所以她一直利用家庭的影響力壓製我,不讓我好過,之前我在軋鋼廠要提拔的時候,她打電話給楊廠長,把我下放到機修廠這裡來了,您想把我調到國防科工局去,恐怕她也會插手,給您打電話的。”
“你說的康婷,利用她的家庭影響力,她是什麼家庭?”陳晉問道。
“她,她父親叫康斯。”葉江南看了陳晉一眼後小聲說道。
“康斯?”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後,陳晉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原來是他啊。
康斯這個名字在前世陳晉聽得不多,但在這個時代,他卻是個響亮的名字,如果曆史沒有發生改變,過兩年就是他大出風頭的時候了,因為他是李青的同鄉,和她是一夥的,並且做了無數壞事,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
康斯的資曆很老,但都是政工等幕後工作,在建國後被邊緣化,但他是一個投機主義者,一直野心勃勃,對此非常不甘心。
1962年他慫恿彆人攻擊李嘉祥,起因是李嘉祥對J工作提出了建議,認為“我們應當集中力量克服目前國內的經濟困難,在對外政策上應采取緩和的方針。對漂亮國要采取革命的兩手策略,要緩和;對歐要鬥得有理有利有節,要緩和;對印國等民族主義國家,也要緩和。在國內經濟困難的形勢下,我國的對外援助應當實事求是,量力而行。”
這其實是非常中肯非常務實的J態度,和陳晉提出的J思路是不謀而合的。
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譚潤峰同誌也好,安如山同誌也好,都沒有提出反對。
但是當年7月,世界和平理事會在莫斯科召開世界裁軍大會。會上,華夏代表團按照李嘉祥提出的思路發表了講話,卻被康斯抓住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