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晉陷入沉思,馬平原沒有打擾他,而是帶著人去審訊薛鐵軍等人。
他從市局帶來的一些工作人員開始分組審訊。
首先把薛鐵軍四人和其他人分開來,然後一個個開始審訊,做筆錄。
陳晉陷入了自已的思考當中。
馬平原說的有沒有道理?也有道理。
不過道理很有限。
因為這是基於對當前形勢的判斷而采取的策略,其實就是苟。
苟到最後的人就贏了。
如果不知道曆史未來的發展,這麼做是最合適的選擇。
因為在未來十幾年裡,苟著是最好的選擇,等到風停了,靠著這十幾年裡的積累,應該可以來一個厚積薄發。
這樣對他個人來說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是對國家來說卻是毫無意義。
他的穿越,本來應該要發揮重要作用,不說徹底加快國家的發展速度,也要在某些領域發揮重要作用,而不是像苟著那樣坐視國家沉淪。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已不能苟著。
如果選擇苟著,死的時候他也不能原諒自已。
就像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裡,保爾·柯察金說的,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至於因為虛度年華而痛悔,也不至於因為過去的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事業而鬥爭。”
他做不到為人類的解放事業而奮鬥,但是他要做到為華夏的富強複興而奮鬥。
而且在他看來,這不是他想苟著就能苟著的,就憑他現在同時得罪了李青、胡成虎等人,還得罪了這麼多起風的時候得勢的人物,他們又怎麼會讓他苟著呢?
除非他離開華夏,但是離開了華夏,等風停以後,他又怎麼回來呢?
一個曾經離開華夏的人,又怎麼能掌握國防科工局呢?
所以就算他想苟著,也沒有機會,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想到這裡,他堅定了自已的信念,他必須迎難而上,既為了自保,也是為了國家。
但是馬平原的提醒也是有道理的,他得罪了這麼多人,這些人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的,所以他還要想一想辦法。
首先就是要保證安如山同誌的身體健康。
安如山同誌可以說是陳晉的最大後盾,隻要安如山同誌在,他就是安全的。
當然前提是譚潤峰同誌也支持他,如果能保持譚潤峰同誌的身體健康,那就更好了。
其實譚潤峰同誌對陳晉已經算是很包容了,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李青,這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遠遠不如陳晉和安如山同誌親密。
這裡麵有陳晉的原因。
不管是什麼人,對近代以來的人進行評價,安如山同誌毫無疑問都是評價最高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相提並論,由此可見安如山同誌的為人和成就。
陳晉也是如此。
他對安如山同誌的敬佩和敬仰,也是無與倫比的。
而譚潤峰同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