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清晨,冉強早早就醒了,沒有像以前一樣在床上再躺十來分鐘,直接就起床了,來到了院子裡的水池洗漱。
因為時間還早,大院裡還沒什麼人。
他剛刷完牙準備洗臉,一個年輕男子拿著牙刷毛巾走了過來,先打了個招呼道:“冉叔,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不是有什麼喜事吧?”
冉強立刻警惕了起來,眼前這個男子可不是什麼好人,是住在他家對麵邢家的老大,名叫邢大柱,已經娶妻生子,但是對上不孝順父母,對下還會欺負弟弟妹妹,中間還不疼愛老婆孩子,自已在木材廠混日子,不僅自已發了工資就去喝酒,還把老婆打零工的工資也搶走,隻顧自已吃喝玩樂,根本不管家裡人的死活。
家裡他父親老邢生病,幾乎不出門,母親早年拉扯他四個兄弟姐妹長大,五十出頭已經滿頭白發了,他老婆帶著一個三歲的兒子每天打零工還要照顧一家老小。
二妹出嫁了,卻是嫁給了他的一個狐朋狗友,說起來也很不好聽,因為是給他去頂債的,相當於賣給了對方。和他一樣的狐朋狗友,能是什麼好人?
同樣是吃喝PD樣樣俱全,沒錢了就打老婆,唯一的好處就是他這朋友沒有父母,讓他二妹不用伺候公婆,也就沒有了婆媳矛盾,
隻是二妹恨透了他這個大哥,就算是嫁得不遠,也基本不回娘家了,實在是被娘家人傷透了心。
剩下兩個弟弟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也不讀書了,就在街上瘋玩。
現在不僅整個大院,就是附近胡同裡的人,都離他們家遠遠的。
冉強是個知識分子,自然看不慣邢大柱這樣的混混,而邢大柱也看不上他這個老夫子,可以說是相看兩厭,見麵都不打招呼的那種。
但是今天邢大柱卻和他笑著說話了,還說有什麼喜事,莫非他知道秋葉要結婚了?
“是大柱,你今天也夠早的。”冉強沒滋沒味地應了一句。
邢大柱在旁邊的水龍頭停下,似是漫不經心地道:“昨天我看秋葉妹子是坐吉普車回來的,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要結婚了是嗎?那可要恭喜冉叔了。”
冉強猛地轉頭看過去,卻見邢大柱咧嘴一笑,垂下頭後自顧自刷起牙來。
冉強快速洗好臉,然後回了屋內。
正好冉母從廚房走出來,看到他臉色有些蒼白,問道:“老冉,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冉強放下牙刷毛巾後低聲道:“剛才邢大柱和我說話,問我們是不是有喜事了,還說昨天他看到秋葉坐著吉普車回來的,提到了結婚什麼的。”
冉母笑道:“聽到就聽到唄,秋葉要結婚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再說了,女兒結婚是好事,要瞞什麼?估計他就是想吃一頓大席了。”
冉強急道:“不是,昨天我和秋葉在大門口的時候,說到了結婚的事情,還說到要去港島的事情,你說他聽到了結婚的事情,是不是也聽到了我們一家都要去港島的事情?”
“不會這麼巧吧?”冉母帶著疑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