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李氏茫然了,剛才還這麼多人為自己說話的,她還想著有這麼多人幫著勸冉秋葉,加上自己和孫子的賣力表演,料想應該能讓冉秋葉答應放過邢大柱了。
沒想到冉秋葉卻強硬到底,還把那些說話的鄰居都給嚇跑了。
這,現在可怎麼辦呐?
她的孫子還在嗚嗚大哭,兒媳婦巫惠萍也在低頭哽咽,自己的丈夫在那邊苟延殘喘,她悲從中來,立刻又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哭其他人沒事,倒是把邢誌國給整懵了。
多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顧臉麵呢?
他喘著氣來到冉秋葉麵前,帶著哀求的語氣道:“冉家丫頭,我也不求你原諒大柱,麻煩你和你爸你媽說一聲,他們不願意,那就隻能是大柱命不好了。”
冉秋葉很生氣,但是麵對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她又不好發火,隻能悶著不說話。
陳晉說道:“老人家,今天你兒子邢大柱這事,你自己認為他做的是對還是錯?”
邢誌國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為自己的兒子辯解,但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他自己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最後辯解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倒是邢李氏大聲道:“你是誰?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我家大柱是錯的?”
陳晉搖頭道:“我不想和女人吵架,這很丟人,所以大爺還是我們兩個來說話吧。”
邢李氏不答應了,站起來就要找陳晉的麻煩,但是被邢誌國眼睛一瞪,彆看老頭子病的很嚴重,在他老伴眼裡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邢李氏隻好不甘地低下頭。
邢誌國歎了一口氣道:“小夥子,今天這事確實是我兒子邢大柱做錯了,該打該罰我都認,不過他也罪不至死吧?”
陳晉搖頭道:“邢大柱最後會怎麼判決,這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官說了算,所以這件事你求冉秋葉是沒有用的,要想救你兒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老實交代,你們與其在這裡讓冉秋葉饒了邢大柱,不如到派出所去勸說邢大柱交代清楚自己做的事,如果能交代出有價值的線索,還可以算立功,會判得更輕一點。”
“真的?”邢誌國瞪大了眼睛問道。
陳晉點頭道:“當然是真的,這是國家法律規定的。”
邢誌國思考起來。
邢李氏卻搖頭哼了一聲道:“我不信,我兒子就是你們抓的,你們會這麼好心?”
冉秋葉怒道:“李婆婆,邢大柱誣告我爸,我帶人抓他有錯嗎?而且你們兒子什麼德行,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嗎?哼,要我說乾脆讓邢大柱坐牢好了,他坐牢了,惠萍嫂子的工資就不會被搶走,你孫子也不會餓肚子了。”
都住一個大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家裡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嗎?
就邢家那點破事,大院裡的人都一清二楚。
邢誌國沉默著沒有說話。
邢李氏怒道:“冉家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家大柱又不是壞人,他就算舉報了你爸,現在你爸也沒事了,你還想害死他嗎?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是想逼我們全家都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