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花廳出來,陳晉已經知道了季飛虎和楊光明的情況。
季飛虎因為帶著人去拉練了所以不在京城,給他的處理決定還沒有下發,很快就被撤回來了,算是逃過了一劫。
至於楊光明,被帶到了工業部監察處關起來了,然後被審問了幾個小時,下午就被放出來了,自然是官複原職。
因為溫家想派到軋鋼廠替換楊光明的人還沒有選出來呢。
如果工業部已經出文重新任命紅星軋鋼廠廠長,那就算楊光明出來了也回不去了。
組織程序是很嚴肅的,這是基本的遊戲規則,不到萬不得已,任何人都不想打破。
一旦打破,就會成為慣例,對參與這個遊戲的任何人都不利。
就像司馬懿背棄洛水之誓,打破了當時公認的政治底線,給當時的道德生態來了一記“重拳”,打得天下人是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也使得道德信用體係變得脆弱不堪,人們開始不再相信誓言和承諾,這司馬懿的這一行為,徹底造成了華夏曆史道德體係崩塌,隻剩下爾虞我詐、權謀算計。
公元249年正月,司馬懿趁魏帝曹芳和親信曹爽等前去祭祀魏明帝的機會,發動政變並控製了洛陽作為京都。曹爽無法返回洛陽,隻能率軍南守伊水。
司馬懿以皇太後的名義占據洛陽,但天子仍被困在京城之外,這使得他的行動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他甚至無法對皇帝所在的軍營展開正式的攻擊。
同時,司馬懿已經動用了所有底牌才能封鎖長安城,他根本沒有能力進攻曹爽。此時,司馬懿比曹爽更加惶恐,因為一旦失敗,他將不僅被處死,還將成為曆史上臭名昭著的叛逆者。
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懿決定不采取武力行動,而是以勸降為主。他派遣了曹爽的親信尹大目前去勸降,並向他保證隻要交出兵權,可以保住爵位和財富。
為了增加曹爽對他的信任,他還在洛水邊發誓。
於是,曹爽輕信司馬懿的承諾,在沒有任何戰鬥的情況下直接投降並交出兵權。
然而,司馬懿並非光武帝劉秀,而且他與劉秀的處境也並不完全相同,曹爽的存在對他本身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司馬懿在奪取兵權後立即出爾反爾,首先將曹爽及其親信全部下獄,以叛逆的罪名誅滅他們的三族。
對曹爽的食言和背信棄義,雖然也受到時局難料的影響,但司馬懿再次食言和背信,暴露了他的本性。
在曹爽兄弟及其黨羽被下獄之後,司馬懿讓他的親信何晏調查處理黨羽,並給予他贖罪的機會。何晏真心相信,竭儘全力編造罪名,將曹爽的親信逐個查辦。
何晏原以為通過這樣的表現可以保住性命,但在最關鍵時刻,司馬懿再次出爾反爾,將何晏的三族全部誅滅,可謂是殺人之際露出真麵目。
雖然司馬懿最終取得了勝利,但他的手段過於不光彩。特彆是在古代看重承諾的時代,這種毫無原則、沒有底線的行為難以被世人所接受,從而使司馬家族遭受千年的恥辱。
從此以後,華夏的天子再不是有德者居之,而是變成了有力者居之,甚至是有兵者居之。
而此後的一千多年裡,天下所有人都成了受害者。
有此前車之鑒,體製內的人都不敢壞了規矩。
軋鋼廠南門,李天豪正帶著幾個保衛員站崗。
現在他已經是小隊長了。
這還是因為他被陳晉教訓以後洗心革麵了,才被提拔上來的。
按照他以前囂張跋扈的脾氣,恐怕永遠也沒有當小隊長的機會。
“咦,那是什麼車?”
一個保衛員看著大門外麵詫異地說了一句。
李天豪等人也看向外麵,隻見兩輛造型猙獰的汽車朝大門駛過來,黑色的,外麵很是凶猛霸氣,尤其是車頂上的那挺重機槍,長長的槍管,黑洞洞的槍口,更顯得嚇人。
等兩輛猛士裝甲車來到了大門口,李天豪等人也不知道該不該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