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看到墓碑的時候,鼻子已經忍不住的發酸。
“嶽父,您還不認識我吧,我是喬泰澤,是你的女婿。”喬泰澤鄭重其事的介紹自己,小家夥也照樣學樣,“外公,您還不認識我吧,我是黎小雅,是你的外孫女。”
黎夏依稀可以看到父親那慈愛的笑容,他一定很開心吧。
“這麼多年了,沒能給你報個仇。”黎夏眼神發狠,轉眼也柔和起來,“隻好來跟您報喜了,不然真不敢來看您。”
她這說的是真話,對於方丹彤和夏海,她一直懷有恨意,還是不可磨滅的。
“好了。”喬泰澤又捏捏她的手心,“提這不高興的事做什麼,一家人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嗎?”
“是”黎夏又重複,“當然。一家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了。”
喬泰澤何嘗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黎夏還是一怔,最終決定點了點頭。這是喬泰澤這些天裡最高興的事了,“我該感謝嶽父的。因為他在,你終於肯信任我了。”
這句話裡有著喜悅,有著心酸。
“喬泰澤。”她貼上他的臉,“你不用愛我愛的這麼辛苦的,我不希望,一點都不希望。”
“傻丫頭。”喬泰澤順著她的發,“你彆忘了你還要雙倍的愛我,我怎麼舍得讓你這麼累。”
“好。”黎夏的聲音有些哽咽。
似乎遇到喬泰澤之後,她就開始變得愛哭了。
“不許哭。”
喬泰澤眉頭一皺,拍了一把她的頭。
“哎呀。”黎夏叫了一聲,“會長不高的。”
“都多大了,還管這個。”
喬泰澤很是無奈。
“好啊你嫌我老了。”黎夏怒視著他,“我可沒有。”喬泰澤反駁,“是你自己瞎想的。”
“今晚。”黎夏看著他,“不許上床。”
喬泰澤努了把嘴,這純睡覺的床,上不上還真不重要。
“看吧。”黎夏看到他那無所謂的表情,“你就是嫌棄我了。”
喬泰澤以前有多希望她有這些小脾氣,他現在就有多希望,她能成熟穩重些。
“來來來睡覺睡覺。”
喬泰澤攬過黎夏的肩膀,往車裡走。
“放開,誰要和你睡覺啊。”
黎夏和喬泰澤一推一打間,回到了車裡。
坐在車上,黎夏又感慨了聲,“不知道下次來,是什麼時候了。”
喬泰澤說,“隻要你想,隨時來啊。”
黎夏沒有理他,男人的話,大多都是靠不住的。
在高樓的縫隙裡,還有一間房子亮著燈。
“喬泰澤,黎夏。”
那人在玻璃在地上惡狠狠的劃出了這兩個名字。
“快去接電話。”
清晨喬泰澤的電話響個不停,黎夏很不耐煩的推他。
“不去。”喬泰澤反手握住她,“這可是我的婚假,誰都不能來打擾我。”
黎夏將手收回來,“快點,一會兒小雅要被吵醒了。”
“啊。”喬泰澤不耐煩的叫了一聲,“要讓我知道這是誰,我一定把他炒了。”
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