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以後不能太辛苦了。”
不然家裡就沒人支撐了。
“啊?”黎夏奇怪,“怎麼突然心疼媽媽了?”
“媽媽你彆瞞我了,我都知道了。”小丫頭變得鄭重其事。
“什麼事啊?”黎夏還是很奇怪,她瞞的最多也是生意上的那些事情,可那些事情本就不是說給小孩子聽的,小雅也聽不懂啊。
“爸爸說。”黎小雅的話戛然而止,如果又說一次,豈不是傷了爸爸的自尊,小家夥連忙抱了枕頭到床上去了。
爸爸?
果然是喬泰澤,她得跟他好好聊聊,說不定他趁她忙碌的時候,怎麼灌輸她的女兒呢。
所以吃早餐的時候,黎夏終於慢下節奏來,等著黎小雅去玩的時候,進去找了喬泰澤,“你和小雅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說的可多了,他怎麼記得和小雅說了什麼。
“小雅昨天晚上奇奇怪怪的讓我不要太辛苦,說她都知道了。”
“你這幾天忙忙碌碌的,小雅又不是看不見。”喬泰澤表示跟他沒有關係,他還氣著,她在他們婚假的時候跑了呢。
“可是小雅說了是爸爸說的。”
黎夏氣不過。
“記不得了。”喬泰澤很是散漫,“我每天和她說了那麼多,我怎麼記得我說了什麼。反正沒說什麼壞事就去了。”
“那也是你所想的壞事。”黎夏哼聲說。
小孩子哪會照著大人的想法,說不定哪句話就把好好的一個姑娘帶偏了呢。
“你總之以後說話小心點吧。”黎夏又說。
“彆把我當個外人。”喬泰澤不開心了,“小雅難道不是我的女兒嗎?”
“嘿,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真是更年期到了,哪哪都不對。
喬泰澤已經不理她了,她乾脆就拿上衣服出門去了,黎小雅探頭出來,“爸爸,媽媽又走了?”
黎小雅很怕媽媽嫌爸爸沒用了,就開始數落他。
喬泰澤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小雅你昨晚和媽媽說什麼了?”
糟糕是這個事,黎小雅連忙打呼呼,“沒什麼啊,就讓她彆太累了。”
“可你明明說了爸爸說的。”
昨晚黎小雅問的她,她又來問的他,現在他又問回來了。
“爸爸你放心,我隻說了這一句。”
就是這一句才不放心啊,喬泰澤歎氣,這樣給人遐想的話語,還不如交代清楚了。
喬泰澤耐著性子,“小雅你和爸爸說,你昨晚想和媽媽說什麼爸爸說的。”
這樣他也好和黎夏說清楚,省得又鬨個不愉快。
“我”黎小雅支支吾吾了半天,“其實就想說爸爸失業這件事。”
從昨晚的炒魷魚變成今天的失業,小丫頭的詞彙量有了飛躍的上升啊,喬泰澤有些欣慰,不過反而覺得有點可笑,堂堂喬氏的繼承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操心著失業的事。可能連他爸都想象不到吧。
不過他那個爸,可能才是最不了解他的人吧,喬泰澤有些心酸起來,他與常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