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
目前,大明官場貪汙腐敗,軍中將領戰法保守,兵勇戰力羸弱,宦官禍亂朝綱,宗藩欲壑難平,土地兼並嚴重,境內天災人禍四起。
導致財政拮據,戰亂四起,百姓生活困苦,朱由校竭儘全力革除大明內部弊端。
建奴,皇太極初登汗位,內部同樣困難重重,大明構築關寧錦防線,聯合朝鮮,蒙古封鎖建奴,代善,阿敏、莽古爾泰和皇太極的四大貝勒合議製度掣肘汗權,建奴遭遇旱情,內部經濟舉步維艱。
不論東征朝鮮,南征大明,西征蒙古,全是皇太極對建奴內部自救,不遺餘力在建奴內部樹立自己的威望。
不客氣的說,大明建奴正在進行一場拉力賽。
誰率先整合內部,誰將贏得勝利,相反,落進萬劫不複之地。
現在,皇太極穩住朝鮮,忙於西征蒙古,不斷掠奪錢財穩定經濟,樹立威望。
大明境內,通過寧遠之戰,寧錦之戰,軍事上暫時穩定。同時,朱由校剛收拾部分貪官汙吏,開始實施攤丁入畝,重商,開海。
嘗試抑製土地兼並,穩住朝廷基本盤,改善朝廷財政收入。
呼。
革命尚未成功。
一晃幾日過去,朱由校百無聊賴關注起火器之爭。
隨著時間推移,這場爭辯非但沒有塵埃落定,反而愈演愈烈,從火器之爭演變成軍事經濟之爭,進而變成改革之爭。
打嘴炮,耍嘴皮子,大明官吏,士子誰都不是善茬。
半月間,起初單純大明日報內的黃宗羲,方以智,張采,張溥等和孔貞運等之爭,漸漸國子監學子下場,後來朝廷官吏陸續進場。
這時,事情性質微微發生變化,從單純爭辯開始上升到人身攻擊,關鍵朝廷官吏互揭老底,大有演變成新黨爭的趨勢。
不過,新黨爭不再是閹黨和東林文官,而演變官紳派和官商派之爭,明麵上百官文鬥,私下卻重新站隊,官場格局發生微妙變化。
朱由校接連關注幾日,隱隱察覺官場的變化,所幸尚未影響朝廷政務,故而,他沒有喝阻叫停,單純派劉若愚告知各方,注意官吏身份,不準問候對方父母,祖宗。
他是想製衡文官集團,分化文官集團,這麼想,也這麼做。
故而,選擇和商賈合作,給予商賈政治地位,各省設員外郎,希望打擊牢不可破的文官集團。
結果引進商賈,朝廷官吏,地方士紳,在文官集團內釘顆釘子,官紳反應並不大。
孰料設軍器部,驅逐保守派官吏,安插西學派官吏,把工部,軍器部兩大部門交給西學派,官紳內好似平湖之水掀起軒然大波。
此時,朱由校隱約明白,這哪是學派之爭,這是路線之爭,現在不爭,將來熟讀四書五經的官吏肯定邊緣化。
嗨。
爭吧。
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