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啪”
“誰讓你喊老身娘的,你這個賤人,老身待你那般好,你是如何回報老身的,你怎敢如此欺瞞老身,將老身當做傻子,將楚家的家產全部搬去了你娘家,你可曾想過仁傑,可曾想過善俊和善安。”
熟悉的聲音傳入楚慕耳中,他知道二嫂正在遭遇著什麼。
怕是被母親拿著竹板子打了嘴,聽母親話語不難聽出,母親真的是對二嫂失望至極,才會這般對她。
當他繞過屏風,看清裡麵的場景時,瞬間瞪大了雙眼。
那……
那個穿著粗布衣衫,發髻上綁著粗布,赤著雙足跪在地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婦人……居然是二嫂。
二嫂一雙手此刻腫的和發麵的饅頭似的,泛著青紫。
一張臉高高腫起看不出本來麵貌,一張嘴此刻血肉模糊正往外滲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她露出來的手臂更是布滿了眾橫交錯被抽打出來的血條。
而母親手中正拿著一根藤條,兩側的椅子上坐著幾人。
分彆是善俊、善安和楚妙。
善俊和善安像是看不到二嫂此刻的慘狀,他們看向二嫂的眼神甚至帶著怨恨和憤怒。
二嫂平日裡可是最疼他們的,恨不能將兄弟二人捧在手心中寵著。
他們怎能生出怨恨二嫂的心思,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嫂被打成這副模樣。
母親最寵善俊和善安這兩個孫子,他相信隻要他們二人為二嫂求情,母親不會把二嫂打成這副模樣。
楚慕擰眉看著眼前的一切,開口道“拜見母……老太君。”
他是想喊母親的,但母親現在心情實在不佳,加之昨日母親的警告。
他還是彆再惹母親生氣了,母親年歲大了,經不起這般接二連三的打擊。
“好呀你們一個個的是想要造反嗎?來人呐將沈氏給我按住。”沈老夫人當看清楚慕身上穿著的男人衣袍時,眼底的怒意差點溢了出來。
沈氏她是故意的,故意穿著一身男子的衣袍來拜見她,來膈應她。
怎麼沈氏當她昨日小勝一次,就敢在她麵前反了天了不成。
楚慕一愣,麵對圍上來的丫鬟婆子罕見的沒有動手,而是任由兩個粗壯的婆子將她按了下去,跪在堂中。
他這是做錯了什麼惹得母親這般憤怒。
“老太君,兒媳可是做錯了什麼?”
楚慕不問還好,一問老夫人心中更加有氣。
沈氏她這是明知故問,這是挑釁她呢。
“沈氏,何人給你的膽子讓你將姘頭的衣袍穿在身上,你當真我們楚家這般好欺負!
身為慕兒的夫人,大將軍府的主母,你就這般不知廉恥,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穿著野男人的衣袍招搖過市。”
楚慕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他身上的這身衣袍還是母親給他親手縫的。
母親難道都忘了嗎?
當時他還是軍中小將時,跟隨大軍班師回朝,因著他在那場戰役中奪得敵方將領的首級立了大功。
被聖上封賞。
母親為了給他慶祝,特意為他熬夜親手縫製了這件衣袍。
雖然他不曾看見母親在燈下為他一針一線的縫衣,可他能想象到母親為他熬夜縫衣的場景。
這件衣袍他倍加珍惜,這是母親的心血,是母親愛他的表現。
母親是年歲大了,忘記了這件她親手為他縫製的衣袍了嗎,所以才會說這是野男人的衣袍。
一定是母親年歲大了,不記得了所以才會誤會他。
當下開口解釋道